宋老夫人到了养寿居,依旧心气不顺,总觉得前些日子做了蠢货,被耍得团团转。
不,甚至是三年。
她以为的拿捏,怕是楼望月在暗中偷笑。
至于楼望月说的喜欢老大,她都有些疑虑。
“她当真是喜欢老大吗?诚心求这门心事吗?若是如此,她为何因着几个奴才,和我撕破脸。”
陈妈妈今日惊魂未定,虽觉得跟着楼望月凶险,可今日她的举动,也令她安心。
为了帮了她的下人,宁愿将棱角暴露在老夫人面前,也不愿将茱萸推出去。
这样的主子,只要赌成功了,再不必担忧什么。
没有回头的可能,也没有回头的心思。
她稳了稳神,叹了口气,“奴婢不好说。”
宋老夫人盯着她,目露凶光,语气却是熟稔的调侃,“怎的不好说了?莫非怨我要拖了陈贵下去打?”
陈妈妈连忙跪下,只道,“奴婢不敢。”
倘若她没有任何脾气,只会惹得老夫人怀疑心虚。
这样会惹得她不喜,但是信任依旧。
宋老夫人确实不喜,觉得陈妈妈这是在忤逆她,让她说说想法,还拿乔了。
可她心底也知道,毕竟陈贵是陈妈妈的儿子,她心头有些怨怪也是正常的。
她虽然不高兴,罕见地没有发脾气,“行了,我就那么一说,难道我还真能打死你儿子?他有十八了吧?该成家了,有没有心仪的丫头?”
陈妈妈咯噔一声,老夫人还没有完全相信她,还是要以施恩的方式,把持小儿子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