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望月此时刚到将军府,虽然府中等同于没有当家主母,不过多数奴仆都是祖上就是姜家的。
虽然会借机拿些好处,也不会很过分。
有客人到来,都是有条不紊的,不论心里什么心思,面上都是毕恭毕敬的。
也许是得了吩咐,直接引了她去花园里的水榭。
宋府没有引活水,也或许是祖上引了,不过落魄,也没有钱财维持,便去除了。
将军府虽然也有爵位的,还是世袭罔替的侯府,不过姜家人认为,祖上的功绩不加于身,好二郎应当自个儿去挣,从不挂侯府的牌匾。
亦或者是觉得招眼,便只挂了姜府的牌匾,都称将军府,倒是总容易让人忘记,姜家本就是世家大族。
虽然只有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姜意如,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连引来的湖水都十分清澈。
姜意如往湖里丢着鱼食,惹得鱼儿争先恐后地往朱红栅栏边游,还有跳起来的鱼儿,响起轻微的水花声。
她好像十分入神,没有感知到楼望月的到来。
楼望月却不坐她给的冷板凳,走到她身边,低头看着蹦得欢的鱼儿,感叹道,“真鲜活,没养过鱼,冬日会冻死吧?”
姜意如脸色一沉,气急败坏地将半筐鱼食统统倒进湖中,“你会不会说话?什么死不死的,半点忌讳都不知道。”
楼望月一脸无辜,“你生气做甚,就是问问你罢了。”
姜意如被噎了下,她就是怀疑楼望月在说她和鱼儿一样,很难活过冬天。
那日回来后,她翻来覆去地想了很久。
无论如何,都放不下嫂嫂不肯带侄儿归京的事。
若是以前,她只会高兴,毕竟长嫂如母,若是嫂嫂归来了,这姜府,就不是她一个人的了,还会被人管着,不自在。
可楼望月的那些话,令她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