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这么缺男人,还不洗干净脱了躺好?”
“残花败柳的贱人,还有你拿乔的余地?若非祖母有命,爷岂会要你这不清不白之人,平白叫人恶心。“
“自己脱了。”
鄙夷的声音响起,楼望月只觉得眼前的血色被拨开,渐渐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她微微侧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是年少时的宋时诏,眼角眉梢都是嫌恶,克制住想掐死他的动冲动,移开目光。
正对面雕着繁复花纹的黄梨木架上,摆放着一盆开得正好的水仙,这是后娘托人带来的。
那花许是不服京城的水土,没几日便枯萎了。
这样的场景,是她嫁入宋府三年时,她以银钱相要挟,宋老夫人施压下,两人头一次圆房。
可是,她不是和楼家族人一起被砍头了吗?
是重生,还是黄粱一梦?
她将拢在袖子里手指掐了掐手心,疼…
这不是梦。
宋世诏有些不耐烦,推了推她的肩,语气讥诮,“楼望月,耳朵聋了?用不用找个大夫替你瞧瞧?顺便再诊治一下是不是得了花柳病。”
这等侮辱人的言语,楼望月前世不知听了几箩筐,并不入耳。
她垂着眸子,“既然六爷不愿,强扭的瓜不甜,请回吧。”
前世她在小姨的牵线下,商户之女嫁入宋家,算是高攀。
却在出嫁路上,被山匪劫走,宋家以失去清白为由,欲将她遣返归家。
是同行的嫡亲小姨劝说,最后将她留下,婚期依旧,宋世诏拒绝入洞房,骂她残花败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