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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皇帝从一旁内侍官手中,接过两本折子,“猜得出来这是什麽吗这是你老丈人右丞相和护国公的负荆请罪书,皆是为你二人脱罪请愿的。”谢渊眉头紧皱,真如自己所想,长辈们总能快自己一步。
“还有你的诸位兄长,都递了类似的折子。谢渊,托你二人的福,让寡人见到了什麽是真正的血脉至亲。”
谢渊心生感激,连丞相爷都已知晓,言堇云今后没什麽可再担心的。
“谢贤侄。”一旁的君后也开口了,“方才君上震怒,全是在试探你的决心,君上已知你君妻是双儿之身,你想想,单凭这些个折子就能平了圣怒吗”
“那是为何请君后明示。”谢渊也好奇。
“这事儿,贤侄你得谢君后。”武帝笑呵呵的,全无先前的怒气,反而和蔼了些许。
“嗯……贤侄愚钝,请君上君后明言。”谢渊依旧疑惑。
这时君后才与他缓缓道来,“这便说来话长了,本官与言贤侄多年前见过,那时他与右丞相的侧夫人入宫探望倾妃,不知他如何一人单下,在御花园中追蜻蜓时,险些掉进莲花池。”
谢渊仔细倾听,他得回去同言堇云讲起,估摸着那人应当忘了此事,不然也不见他谈起过。
“当日本宫正巧在那处练武,才得以把他给拎上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本宫急于救人,拽的是他的衣领子,无意看到了那孩子胸前的菡萏印记,但那孩子却一身男童装扮,实在令本宫疑惑。后经打听,才知那是右丞相府的二少爷。”
君后至今也不解,“到如今,本宫依旧不解,右丞相的子嗣中并未缺乏男丁,为何将双儿当小子养育”
“为此,君后才特意送我二人芙蕖与碧圆玉佩,亦是在试探我们。”
“贤侄聪慧,本宫一直守口如瓶,但免不住好奇,直到你二人成婚,本宫方才与君上说了此事。”
这此,轮到武帝对谢渊抱有歉意道:“谢贤侄,不满你说,自君后与寡人说起此事,寡人也曾怒过,但一想到,你二人婚约是寡人一手促成的,便也无妨了。再说,寡人与君后还曾打赌,你何时发现你君妻身份会如何待他”
“敢问君上、君后,何人胜出”谢渊随口问到,此时他心情複杂,但更多的是说不出的喜悦。
君后笑容盈盈,“自然是本宫胜出,别忘了,本宫与你君妻同为双儿之身,对这些事儿,还是有些把握的。”
“谢贤侄,能为自己的君妻做到此等地步,你很不错,寡人十分欣赏你的为人,真的不考虑入仕途吗”武帝还是不死心,谢渊是个难得的人才,不入仕途,可惜了他一身好本事。
“多谢君上惜才,恕贤侄难从命。”
劝到此时,谢渊态度坚决,武帝也不再强人所难。
后来,三人在凉亭亦相谈甚欢,知言堇云已怀有身孕时,十分诧异,这两人成亲刚足两年,双儿不易受孕,这也太快了。
君后当下便决定,说什麽得空了也要去探望一下言堇云不可,那孩子与自己有缘啊。
谢渊哪敢让君后亲自前往,说君后若是想见他君妻,让言堇云来御堂宫拜见。
“你君妻身怀六甲,怎让他折腾,还是本宫亲自拜访最好。”君后是过来人,他自然知晓双儿孕育的艰辛。
谢渊也为难,“这于理不合。”
国公府与君后非亲非故,君后是何等身份,若是亲临国公府,不得把一府老小吓得大气不敢喘。
“如何于理不合,莫非贤侄不欢迎本宫。”
君后此话一出,谢渊都想给君后跪下了,“非也,贤侄万万不敢。”
一旁的武帝看不下去了,“谢贤侄,君后若想登门拜访,你同意便可,莫要继续推辞,当心君后治你的罪。”
“是,贤侄领命。”
谢渊从行宫出来后,国公爷便十分着急的迎上去,“你都说了”
谢渊二话不说,抓着国公爷的手,直挺挺跪于国公爷跟前,“父亲,谢谢您,为我们做的一切。”
“为父所为,皆为谢氏。”
“是,孩儿明白。”父子二人很有默契的不再表达过深的父子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回到沁雅轩,言堇云今日坐立不安已等候多时,见谢渊回来,抓着他左右检查一遍,“你没事吧君上何有为难”
谢渊看着君妻一脸担忧,瞬间笑出声,捏着君妻此时已养起点肉的脸颊,“我们都被那俩老头给骗了”
“啊老……老头”言堇云不解。
待谢渊全盘托出,言堇云才觉得人生百态,世事无常,但他真的想不起君后救了他,或许当时太小不记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