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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擦了药,现下不是很疼。”谢渊趴着,侧头委屈的看着他。
“既然好些了,那便早些睡吧。”说完,转身进入内室,放下门帘,遮住了内室的光景。
“诶诶,云儿,等会儿,等会儿,哎呦,疼疼疼。”
言堇云听到他喊疼,便着急的跑出来,“你这是做什麽”
只见谢渊站起身,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贵妃榻的边角。
言堇云气他不知轻重,受了伤也不安分,但还是上前搀扶他,“你急着站起来要做什麽慢点坐下,别一会儿又喊疼。”
谢渊见他着急,瞧着有戏。
“云儿明知我有伤,当真让我睡这儿这榻硬得很,躺着更难受了。”
“那你想怎麽样”
“这话说得,云儿便让我入内室睡得了,我都受伤了,云儿在担心什麽再说了,我这是为了谁才这样的。”
“我何时让你如此。”
“是是是,是我自己要救,我自己心疼我君妻行了吧。云儿~好不好你就看在我为你受伤的份上答应了吧。”
言堇云沉默了一会,“行,你睡内室,今晚我睡外间。”
“什麽云儿,你今日玩傻了我能让你睡这儿受凉不成,要是你是这麽想的,你自己回去睡吧。”
谢渊气鼓鼓的坐回榻内,都忘了那所谓的腰伤,“我睡这儿挺好的,死不了,要是不慎加重,大不了明日请几个医术好些的郎中,替我看看。”
言堇云听着感觉挺惭愧的,谢渊处处为自己着想,自己竟这般不义。
“好了,我扶你进去吧。”
“然后你再出来睡”
“不了。”
“这还差不多。”得到许可,谢渊总算又恢複憨态的笑脸。
等谢渊真正躺上新婚床时,他才觉得,自己当真是成亲了,眼前这个人便是他的新夫,一个让他移不开眼的人,即便他是一名男子。
言堇云还算贴心的帮他盖好被褥,灭了烛火,留一盏小烛台摇曳着若影若现的火光。
不过自己又从一旁搬出一条崭新的被褥,自己也躺下盖上。
谢渊早把身上的被褥都给他预留了一半,谁知这人整这一出,谢渊默默收回多余的被褥。
房里安静了一会儿,谢渊试探性,“云儿云儿睡了吗”
言堇云原本背对着谢渊,听到谢渊唤他,以为他难受来着,便躺平转头看看他怎麽了。
“何事”
“云儿,这床原就不大,你不觉得两床被褥在加上我们,太挤了吗”
“不觉得。”
“那行吧,睡吧。”
言堇云不再理会他,拉起被子盖到下颌处,整个人只露一个脑袋出来。
又过一会儿,谢渊侧头看他,发现他额头有许多细汗渗出。
谢渊又轻声唤他,“云儿云儿真睡了”其实言堇云已是即将入睡的状态,被他这麽一喊,又清醒了。
“又怎麽了”
“还未入睡”
“睡了也被你叫醒了。”
“啊!那实在对不住,我是想说,你不热吗被褥别拉那麽高,当心闷着。”
“睡你的,别管我。”
言堇云嘴上虽这麽说,但也听话的把被褥拉到胸前,双手搭在被外,整齐的交叠在腹上。
又消停了好一阵,言堇云困意来袭,思绪逐渐走远,谢渊又出声了。
“云儿云儿我睡不唔……。”谢渊话还没说完,一个枕头就朝他的脸上压下来。
言堇云翻身坐起,双手拿着枕头压在谢渊脸上。“谢安之,你有完没完”
“呜~呜~呜。”
“你睡不睡,不睡就滚出去。”
言堇云拿开枕头,他只是想给谢渊一个小警告,不敢真压过久,会使人喘不过气。
言堇云面露狠劲,凑近谢渊面前,“现在就睡,再敢出一声,我让你睡屋外去,连外间都没有,听见没有”
谢渊喘着粗气,“云儿,你这是想谋杀亲夫吗”
“还说”
“好好好,我睡,我睡,我闭嘴了,云儿好梦!”
“嗯!”
谢渊不敢再造次,这人心大,没过一会儿,也算安稳入睡,反观言堇云经这一折腾,人也彻底清醒了。
侧头看着熟睡之人,言堇云一时竟也说不出的奇妙之感,这人也并非他家人说的那般游手好閑。
相处短短数日,言堇云不免发现,谢渊虽表面对一些事儿不闻不问,但不代表他不懂。
即便时常不务正业,对自己也没个正形,但谢渊总知道分寸,点到为止,这点让言堇云也对他放下少些戒备。
这样的一个人,若是让他知道,自己是双儿,不是他一心喜爱的男子,他该是何种反应。
想到这儿,言堇云不禁嘴角一撇,当真是讽刺,娶回来的竟不是良人,到时,谢渊会不会还如现下这般与他近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