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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防备的他,不稳的步伐加上那练不到家的轻功,使他一声不吭的往外墙摔下去。那人动作矫健,一下子快他一步来到地上稳稳地将他接住。
被人拦腰扶膝抱在怀里,言堇云反应过来后迅速起身,离来人稍远些,快速拔出佩剑架在那人颈脖上。
“你是什麽人竟敢在丞相府外鬼鬼祟祟”
谢渊也很无奈啊,他偷偷跟他大哥谢峥入大都送喜帖,想着那未过门夫究竟是何模样,为何已过及冠之年还未成婚,不会是相貌丑陋的世家公子吧。
不行,他得去看看,在他这里,虽说他俩的婚事有名无实,但娶一个糟心的暂时放屋里,每日瞧着不也是硌得慌。
天刚暗下来谢渊便来了,在这蹲许久了,这墙后是相府后院,他想在这蹲应该可以目睹一眼那位言二公子芳容,结果等来这麽个人。
不过此人虽是男人,但腰板好是纤细,不是一个正常男子的腰身吧模样倒是俊得很,但也是个偷偷摸摸趴墙头的,估计也不是什麽好货色。
这人看上去应该与自己相差不大,不该是言二公子,该不会是他的老相好吧
谢渊想着,这麽俊得老相好,可不能便宜了那位言二公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况且还是个冷豔的美人,不过怎麽一下就黑脸了。
谢渊笑着擡起一只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剑身轻轻移开。
“嘿嘿,我说,我是路过的你信吗”
谢渊脖子上的剑刚被拉开半尺宽,现下又落回到脖子上。
“还不如实招来。”此人不依。
谢渊没法,的确是个不好惹的美人,他双手举过头顶,“好好好,我说我说,我是来找言二公子的。”
持剑之人上下打量着谢渊,“你是什麽人找他何事”
谢渊心里嘀咕:“果然是相好,连言二公子都免了,直呼称‘他’。”
“我乃言二公子故交,听闻言二公子即将出嫁,我来看看他。”
“一派胡言。”
“且慢,阁下又不是言二公子,凭什麽断定我们不是故交。”
言堇云愣了一下,他现在有口难辩,“他绝不会有你这般,浑身匪气、满口谎言的故交。”
“此言差矣,阁下不也深夜飞檐走壁,都是走别人家的墙头,这点跟我也不分彼此吧”
“油嘴滑舌,快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言堇云将剑收回,他好不容易出来,不想与人过多纠缠。
谢渊更不想闹开,见不到言堇云也无所谓,他只是来试试运气,只是见到他的老相好时便想逗逗他而已,现下见好就收。
“好好好,莫要动气,我走便是。”
谢渊并未走远,在拐过一个墙角后便跃上屋檐,看那人远去的背影,也快速跟上。
那人一个人来到闹市,慢悠悠的閑逛着,好似远游人要将这繁华印入眼帘带走一样。
两人就这般,一个在闹街上无趣的走马观花,一个在屋檐上小心的飞檐走壁。
谢渊第一次见到,一个人不喜欢闹,却又在喧闹中依依不舍,好奇特的男子。
夜幕渐深,那人还未还家,只见他只顾往穿城河畔走去,并屹立在河边观望。
今晚月色皎洁,净空万里,夜空中肉眼可见满天星辰。今日途中便听闻,大都这几日便是赏月观星的好时候,看来这人便也是为了来看这满天星辰
或者说是对言二公子求而不得,独自在这伤感,那自己岂不是夺人所爱。
谢渊就在不远处,越想越纠结,眼看夜色已深,那人还立在那里,而自己却不得不回他大哥那里。
谢渊出来太久了,谢峥不免担心,在中都,自家的地盘随他胡闹。但这里是大都,由不得他胡来,就在谢峥吩咐手下之人去寻他时,谢渊回来了。
“出去干嘛了为何这般久”
“没事儿,大都繁华非常,不觉看花了眼,多待了一会儿。”
“那行,可用晚膳”
“用过了。”
“那便早点回去歇着吧,明日啓程回家。”
“啊这麽快便回去了”
“事情办妥了自然要回去,你跟着我出来,隔三差五不见人影,要是把你弄丢了,不光父亲母亲,太母就能剥我一层皮不可。”
“大哥,哪有那麽夸张,我都那麽大个人了,哪能丢了不成。”
“这是国都,天子脚下,皇亲国戚都住这儿,咱们行事也要留意半分,不要给国公府添麻烦才好。”
“知道知道,大哥,来时你都说好多遍了。”谢渊掏掏耳朵,自顾在一旁坐下,
“好话不在多。”谢峥恨铁不成钢,但也一脸宠溺之态。
“就不能再宽限两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