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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经纶想握陈简策的手,他刚擡起手,陈简从从后面绕过来,靠到武经纶腿上。“我们在等你一起吃饭。”小孩子熟络得很快,经历了昨夜,陈简从现在对武经纶很亲近。
武经纶看着陈简从笑,“多谢燕王殿下。”
三人一起去吃饭,陈简策问道:“回宅子了?”
“嗯。回去看看。”武经纶握着陈简策的手,“逸纶前年成婚了。”
“怎麽没告诉我?”陈简策完全不知这件事。
武经纶捏了捏他的手,“当时我在北地,父亲知我回去不便,便没有通知我。是年底时逸纶写信时提起的。及冠了,父亲给他取表字‘静尘’。”
“静尘。”陈简策念着这个表字,“好听。”
“他明年来宸京参加春闱。”
“到时我想见见他,要补一份新婚贺礼。”
“好。”
当晚陈简策和刘通,去哄陈简从睡觉。
“今晚不要跑出来。”陈简策微微严肃了些。
“哦。从儿尽力。”
刘通在一旁,憋着笑。
“如果你醒了,你叫刘通,他一直在这里陪你。”陈简策再三嘱咐。
陈简从眨了眨眼睛,“哦。”
陈简策走出殿门,见武经纶在外面等他。听到他的脚步声,武经纶回过身,“睡着了?”
“嗯。”陈简策过来,两人牵着手回了寝殿。
两人跨入门内,武经纶一把扛起陈简策,随手关了门。
陈简策咯咯咯笑。
两人滚到床上,呼吸相闻,唇齿相依。
……
陈简策偎在武经纶身边,缓着呼吸,静静落汗。
武经纶揉着陈简策的腰,给他讲耶律明珠的事。
一开始陈简策迷迷糊糊地听着,偶尔“嗯”一声,示意他在听。
听到后来,陈简策突然睁开眼睛,擡起头,“蔚离?”
“嗯。当时武仕也在,耶律明珠就直接说了,想嫁给蔚离。”
陈简策笑出了声,“耶律好勇敢。”
“是。勇敢,洒脱。现在她也常常来市集上。有时候去衡度司帮忙,有时候就看看蔚离。”
陈简策还在笑,笑了一会儿,安静了。武经纶以为他困了,便不再说话。
“你呢?”陈简策突然开了口。
“嗯?”武经纶没明白。
陈简策翻过身,半身压在武经纶身上,手指点着武经纶的下巴,“有没有人仰慕你?”
“没有。三个卫所皆可为我作证。”两个人互相看着,陈简策眨了一下眼睛。
武经纶突然翻了个身,把陈简策压在身下,“太子殿下纳妃的事情,我也知道了。”
“谁告诉你的?”
“太子殿下下手那麽狠,整个宸京谁人不知?”
陈简策只是笑,武经纶凑上去吻他。
两人睡得迷迷糊糊,陈简从又跑了过来。
武经纶更警醒,陈简从推开门,他就醒了。
这次陈简从提了要求,“我要睡在中间。”
半梦半醒的陈简策也不管弟弟说了什麽,把他按倒在床里侧,“快睡,再捣乱,揍你。”
陈简从只得老实不动。
但第二日武经纶醒来,陈简从还是压在他胳膊上。
佐臣
五月初三,大夏早朝。
这是自七年前武经纶被贬宁海后,第一次上早朝。以正二品大员的身份,位列文臣前端。满朝文武,在近一年的时间里,多次听到武经纶这个名字。而有些人,却是第一次见到本人。对于这些人而言,武经纶太年轻了。
而陈简策当朝宣布的圣旨,更是让这些人的惊异,到达了顶点。
太监高声宣读圣旨:原三边总督兼右都御史武经纶,卸任原职,改任命吏部尚书、文华殿大学士,加太傅衔,御赐蟒服一套,府宅一套。入阁执事。
看着武经纶跪礼谢恩,衆人才知,刚刚对武经纶的感慨还远远不够!
三十岁的内阁首辅!
即便武经纶二十岁中状元,这也太快了!
但转念想想武经纶在这短短几年间的政绩,听闻弘庆帝将武经纶的“古纳宣慰司”称为“定乾坤之策”,衆人也就坦然接受这个结果了。
百年来最年轻的内阁首辅!
陈简策坐在高处,衆人的反应,他一览无遗。
预料之中的,无人反驳。
武经纶南北两地,文武两道,功绩卓卓。满朝文武,无出其右。
陈简策不想等到登基以后,他希望武经纶出现在群臣面前的每一次,都得到他该得的敬仰和尊重。
武经纶站起身,接过圣旨,看着高处的陈简策。
陈简策藏着自己的骄傲,但他知道,武经纶一定看得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