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刚峦是今日在场的大夏官员中,品级最高的。朱潇也要给他面子,于是,朱潇敬他,“多谢海巡抚之前的鼎力相助。”朱潇说得是之前他和孟垚,从苗瑶绕路去吉安府,海刚峦帮他们穿过了南宁行省,还安排了船只,让他们渡河。
海刚峦对朱潇的态度真诚了许多,“指挥使身负重任,帮你们,是本官职责所在。不然,岂不愧对陛下和殿下?!”
两人干了一杯酒。
对卢冠南,海刚峦有些可惜。他不怎麽热络,两人仅有个表面的礼节。
一圈人看下来,只有陆炳让海刚峦觉得不错,因为陆炳的祖父是海刚峦敬仰的人。
海刚峦带着慈爱看陆炳,如看自己家的后辈,“陆老身体可好?”
“好着呢,拎着手杖打我不成问题。”
海刚峦看着陆炳笑,“陆老爱之深恨之切。”
“恨我不读书。我不爱读书啊。”陆炳觉得自己挺有理。
海刚峦哈哈大笑,“现在也不错。保护好殿下,早日回宸京。”
“海巡抚,您这话与我祖父说得一模一样。”陆炳的纨绔劲儿上来了。
武经纶在一旁看着,在心里想,海刚峦的喜怒全在台面上,这在官场上很少见了。能升到如今的品级,全凭实力了。
武经纶侧过头看着卢冠南,他还未说话,卢冠南先开了口:“海巡抚是位忠君爱民的好官。”
显然,卢冠南的想法和武经纶一样。
看着卢冠南对自己笑,武经纶觉得自己多虑了。卢冠南经历的太多了,他怎麽会在意别人对自己的态度呢?!一个连生死都看开的人,早就没有这些在意了。
大帐这里,衆人已经喝了半个多时辰。海刚峦、刀木旦和葛赞退下了。
武经纶要和卢冠南去宁海卫军营里和大家喝几杯,他让陈简策先回去。
“我等着你,等你一起回去。”陈简策就那麽看着武经纶。
“好。我尽快回来。”
武经纶和卢冠南去了军营里,陈简策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士兵起哄的声音。
“殿下还想吃点什麽吗?”孟垚问陈简策。
“不吃了。今日没胃口。”陈简策看着大帐门口,“我常会羡慕卢冠南,在先生最难的时候,是他们在一起。”
陆炳在一旁,没说话。孟垚说道:“那只是一时。殿下以后会有长长久久。”
陈简策慢慢笑起来,看着孟垚。
“师娘说,当初武同知二十岁中状元,簪花骑马游街。楼里很多姑娘都盼着武同知能去一次青楼,让他们有机会与他一起吟诗作赋。”
“先生不曾去过。”
“是,师娘说姑娘们都很失望。”
陈简策咯咯笑起来,“当时宸京里有些达官贵人,还想把女儿嫁给他呢。是吧蔚离?”
“是。我祖父还说‘小子狂妄,都没看上。’”陆炳学着祖父的语气。
这回连孟垚也笑起来。
“他那时除了在翰林院,就是东宫。次年,他又开始在国子监教书,忙得很。”陈简策说起武经纶的时候,很是自豪。
“那麽忙还给殿下着了《圣哲芳规》。”陈简策给孟垚看过《圣哲芳规》。
“对。”陈简策更高兴了,“六册呢。”
陆炳面无表情的说了句,“等回了宸京,我也给你写几册。”这自然是对孟垚说得。
孟垚一下子笑出来,陈简策也哈哈大笑,“孟垚给你写几册还差不多。”
说完,两人还是笑个不停。
武经纶在大帐外面就听到了里面的笑声,他也不自觉的带上笑容,进了大帐,“何事这麽开心?”
陆炳还是面无表情,“我说,等回宸京了,我也要给孟垚写几册《圣哲芳规》那样的册子。”
武经纶倒是没笑,“那陆老会很欣慰。”
“对对对。”陈简策笑着跑到武经纶面前,“我怎麽没想到呢?”
陆炳揉了揉眉心,头疼。
孟垚在后面低头偷笑。
一行人回了府衙。
武仕很快送来了醒酒汤,武经纶今夜喝了很多酒。
陈简策看着武经纶喝了一碗。
“我没事。”武经纶说着把陈简策拉到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陈简策揽着他的脖子,靠上去吻,“你总能保持清醒吗?”
武经纶追着吻他的唇角,“不能。比如现在。”
说着横抱起陈简策,去了床上。
“只有殿下能让我不清醒。”
“先生的情话无人能敌。”
今夜武仕带着亲兵值上半夜,陆炳和孟垚先休息。
两人回了房间,孟垚去拉陆炳的手,“你喜欢看什麽?我去把书找来。等我学会了,我给你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