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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铳让刀车后面的马匹受惊,好些马儿嘶鸣,擡起了前蹄。锦衣卫带着火铳奔到前面,对着四周全面开火!
“叫骑兵跟上来!”朱潇对孟垚说道。孟垚领命而去。
朱潇对后面的人喊道:“只管攻击!骑兵马上到!”
“是!”后面的士兵大声应和。
盾牌手和朱潇全力推着刀车,为骑兵留出进城的位置。
秦昭在刀车周围布置了骑兵和弓箭手,对方以火铳开道,那些弓箭手首当其沖,纷纷倒下。马匹受惊受伤,骑兵乱了阵形。
锦衣卫互相配合,火力不停歇。
卢冠南一马当先沖到城门前,勒紧缰绳,马儿高高擡起前蹄,踏在破碎的城门上。
孟垚紧随其后,以同样的方式踏破城门。
在骑兵的几轮攻击下,门洞越来越大,足够骑兵进来。
突然,城头上响起了喊杀声!
苗瑶兵登上了城头,从侧面杀了过来。与吴军混战在一起。
盾牌手把刀车推到一旁,朱潇派人去放吊桥!
骑兵大量涌进城门里,一场城内混战,开始了!
“锦衣卫集队!”朱潇快速集合锦衣卫。混战一旦开始,就不需要锦衣卫了。朱潇带队退出城门,回到陈简策身边。
武经纶、刀木旦和葛赞,带步兵涌入城内。
嘉定府是南宁行省的巡抚衙门所在,比罗城大,也比罗城繁华。
开战前,武经纶已经叮嘱几位将军,约束士兵,无必要,不要放火,不要砸毁建筑。
亥时末,全城肃清,苗瑶士兵镇守四门。
武经纶带亲兵接陈简策入城。
陈简策到达府衙门口时,刀木旦和葛赞正候在门口。
遗憾
见陈简策下马,刀木旦上前说道:“殿下,我们抓住了秦昭。”
说着,两个士兵押着秦昭上前,跪在陈简策面前。
此时的秦昭有些狼狈,铠甲破了,手臂上有血迹,头发散乱。看来,抓他并不容易。
秦昭见到陈简策并没有很激动,垂头跪在这里,不说话。
“秦昭,擡起头来。”陈简策说道。
秦昭擡起头,看着陈简策。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位大夏储君。太小了,听说刚刚及冠。
身高与弘庆帝相仿。长相中有三分肖似弘庆帝,比弘庆帝更为秀气,应是更像皇后。虽年幼,但现在的气势,已经很像弘庆帝了。
弘庆帝把太子保护的太好,五年前,不允太子参政。除了重要的祭祀活动太子必须出席,文武百官极难见到太子。
陈简策看着秦昭,缓缓说道:“秦昭,原南宁行省都司指挥使,正二品大员。因贪污军饷被贬戍边。我说得可对?”
秦昭以为皇太子不一定会知道他这样一个地方官员,他有些意外,低声说道:“是。”
陈简策看看武经纶,又看向刀木旦:“先关起来,明日再说。”
“是,殿下。”刀木旦应了,让士兵把秦昭带下去。
一行人往院里走,孟垚迎面赶过来,引着陈简策去后院,陆炳随侍在后。
武经纶对刀木旦和葛赞说道:“罗城条件有限,打了胜仗,全军依然严守以待。殿下说,明晚宁海卫和锦衣卫守城,犒赏苗瑶士兵。你们有什麽特别习俗的,都和我说。殿下说,都满足大家。”
葛赞笑了笑,看向刀木旦,“好事啊。”
刀木旦也笑了笑,“感谢殿□□恤。不敢有其它要求,听凭殿下安排。”
此事说定,两位土司各自去休息,武经纶带着武仕,再次走了一遍四门。
回来时,见到卢冠南在府衙门口站着,像是在等他。卢冠南已经脱了赃污的铠甲,换了一件深青色长衫。
武经纶下了马,让武仕也下去休息,“去歇歇吧,后院有锦衣卫,没事。”
武仕牵着马匹去休息,武经纶到了卢冠南旁边。
“今日是端午。”卢冠南看看天上的月亮,“打仗打得,什麽节日也没了。”
“我们在宁海的时候,也没见你在意节日。”
卢冠南闻言笑了,“你说我是不是老了?”
武经纶看他一眼,“你年长我两岁,你说你老了?你可别在殿下面前这麽说,不然显着我也很老。”
卢冠南大声笑起来。
“葛月是真年轻。”
武经纶一句话就让卢冠南不笑了,卢冠南看着武经纶,“在宁海这几年,你可没有这种俏皮话。”
“身在曹营心在汉,一刻未曾放松,哪儿有俏皮话呢。”
卢冠南点点头,他懂。
“洪尘绸来了,接下来,我们会轻松一些。不会如今日这麽难了。”武经纶看着卢冠南,“游月兄也不要那麽拼命了。宸京很好,我想让你去看看。葛月很好,葛赞已经拿自己的老命来帮你护你,生怕对女儿无法交待。游月兄,你要珍惜自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