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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经纶这个人,不需要任何官职在前。他,仅仅需要一个名字。
双方对这份合约都很满意,当晚,沐盛大宴宾客。
刀木旦、葛赞各敬了陈简策一杯酒,陈简策就退席了。其他人继续陪两位土司。
陈简策不在,在场所有人都放松了一些。
珍惜
陈简策回了宅子,在书房里写信,朱潇和孟垚候在一旁。
陈简策收了笔,拿出私印盖上。
刀木旦和葛赞明日返回苗瑶,朱潇和孟垚随他们一起,借他们的道,去南沽转南宁,再去北方。未来南方的仗要怎麽打,就看他们了。
“此行艰辛,要小心。”陈简策递过信封,朱潇双手接过,“殿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
陈简策看着孟垚笑了笑,“我们宝山府见。”
孟垚看着陈简策,“殿下要保重。”
朱潇和孟垚走出来,陆炳正站在门前。
朱潇看着陆炳,“锦衣卫交给你了。”
“放心。”
朱潇走了,孟垚也走了。
曾经,孟垚从来只顾往前走,陆炳跟还是不跟,他从不回头。这次,他回头了。
孟垚站在回廊转弯处,看着陆炳。
两个锦衣卫过来,站在陈简策门口。
陆炳向孟垚走去。
关上门,陆炳把孟垚压在门上,低头吻下去。
孟垚攀着他的脖子,承接着他的吻。
陆炳自是舍不得孟垚去冒险,就如他曾说得,他希望孟垚天天閑着到处玩。但他知道孟垚不喜欢这样。
陆炳一只手托着孟垚的脸,错开两人的唇。两人的额头碰在一起,呼吸相闻。
这是陆炳第二次送别孟垚。
他就像一个抓不住的人,一次次离开。
孟垚靠上来,拥紧了陆炳。
“我们从南沽潜入南宁,然后渡河去北方。还没告诉你,我水性很好,比我师父好。”
“你们到了北方就安全了。”
“等我和师父,再次进入南方,我就不是现在的我了。”孟垚轻松的语气中,带着点得意。陆炳知道,这是在安慰他。
“那是什麽样的你?”陆炳也带着微微的笑意。两人就这麽拥着,说着话。
孟垚轻轻笑了笑,“是在打仗的我了。”
“你现在也是在打仗。”陆炳突然想起上次在湘城之外,孟垚带着援兵到来,飞一样杀入敌阵中。他抱紧怀里的人,“打仗的人,要服从军令,不可莽撞。”
“嗯,好。”孟垚擡起头,看着陆炳微微笑着。
宴席终于散了。
武经纶喝了很多酒,进了院,没急着进屋,而是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
陈简策听到院里有声音,却不见人进来,推门出来看。
明日十五,今晚的月亮已接近圆满。大大的圆盘照着院子。
陈简策能看到武经纶在闭着眼睛。他缓步走过来,武经纶睁开眼睛,看向他,对他伸出一只手。
武仕退到一旁。
陈简策握住武经纶的手,走到他身前。
武经纶搂住他,把脸埋在陈简策身上。
“我一身酒味儿,在这吹吹。”
“厨房备了醒酒汤。”
“多谢殿下。”武经纶擡起头,仰望着陈简策,“朱潇那边準备好了?”
“準备好了。他和孟垚,再带五个人走。”
“嗯。”
“辛苦先生了。”陈简策看着这样的武经纶,有点心疼。
“不辛苦。只要少打仗,只要能早日平定南方,我喝几次酒又有何妨。”武经纶把陈简策拉到自己怀里,搂紧。
陈简策拿手指描摹武经纶的眉眼,“先生是替天地来爱民的。”
喝了酒的武经纶多了一份肆意,“浮世三千,吾有三爱。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
陈简策低头吻武经纶的唇,“日出昼也,月升夜也,爱汝恒也。”
两人在月光下看着对方。
月亮将满未满。
爱意却是满到溢出。
同一轮月亮下,葛赞的心情就没那麽好了。
“我不回去,我要在这里再玩几天。”
葛赞回来,问女儿是否收拾好了随身物件。然后,就得到了这样的回複。
葛赞和刀木旦酒量很好,宴会过后,依然清醒。
此时他却被女儿气得有点头晕。
“南方要打仗,你在爹爹身边才安全。”
“南柔没打仗,这里很热闹。沐青云说,打仗他们这里也没事。”
“你留在这里要做什麽?”葛赞心里有点眉目,故意逼问女儿。
果然葛月回答没那麽利索了,顿了一会儿,才说道:“我学火器,还没学会。”
“谁教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