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才请来了一个骨瘦如柴的官员,她冒着雨,快步走到小姐面前,小声道:“他们都不敢接受此案,奴…我依您的吩咐都打板子了,只有一个县的县令赶来。”
时霜上前。
县令颤颤巍巍跪在地上,“下官见过王妃。”
她扶起县令,与他说明了情况,感叹道。
“我让栀子请了数十个官员,都不敢接手此案,您是唯一一个,有您这样的官,真是齐国的福气。”
听此,县令赶紧,弯腰道:“下官只是尽微薄之力,比不得您辛苦。”
寒暄几句,时霜向范县令介绍了甄福禄的所作所为。
她吩咐道:“此案,就全权交给你了。”
范县令跪地,磕头领命,随后,他利索地站起身,拧干袖子上的雨水,望向甄家人,没有胆怯,只有对真相的执着。
“甄福禄,你认罪吗?!”
地上蜷缩着的男人动了动,甄福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老头,嗤笑道:“我保护他们还有错了?”
范县令猛地一拍桌子。
将手当做衙门的醒木,板板正正坐在凳子上,身上官袍‘鸂鶒’(xīchì)的图案格外严肃。
他拿着百姓的供词,激动道:“这难道不是错吗?本官看,你是大错特错!”
“不,我没错。”甄福禄摇头,朝父亲投去求救的眼光。
甄老爷正在看供词,桩桩件件,没有杀人,但差点致命,索取的银钱更是超乎想象,这半年,竟然有一千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