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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愿意留下衆人都松了口气,亲眼看到过瑶光的本事大家自然都是希望她留下来的。
中年男子带着瑶光去柜台取了血参的钱,而后就在前面和瑶光攀谈起来。
在和中年男子的对话中瑶光知道了他是杏仁堂的大夫兼任掌柜的,大家都叫他小缪大夫或者缪掌柜。
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缪掌柜还将瑶光安置在了杏仁堂的后院。
夜半三更,里间昏睡的男子不出意外的发起高烧,瑶光刚躺下没多久就被着着急忙慌的韩望吵醒。
听着门外砰砰的敲门声,瑶光怀疑要不是自己将门栓死了韩望怕是早就破门而入了。
她拿起方便一旁的外衣,快速套上,开门。
“我家将军发烧了还请您跟我跑一趟,”说完他像是提小鸡一样将瑶光提起来。
瑶光几乎是脚不着地的被拎过去的。
缪老大夫见瑶光出现,立马就将位置让了出来,“升温太快,用了药但是还是没能把温度降下来。”缪老大夫语速飞快的将自己开的药和试过的降温方法都和瑶光说了。
瑶光拧眉,这个时代没有特效的退烧药,她会的退烧药方又跟缪老大夫差不多,她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给人降温。
只是这人面色坨红,瑶光伸手将他脑袋上的毛巾取下,能清楚感觉到和额头接触那一面,有一股灼热的感觉。
忽然她的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她对着缪掌柜的说道,“可有烈酒,越烈越好。”
“有,有的。”缪掌柜的忙不叠的说道,他披着件外衣头发淩乱一看就是刚睡醒的样子。
在缪掌柜的离开之后瑶光又动手解开了青年胸口的纱布,男子的伤口上露出粉红的血肉,上边覆着白色的粉末。
这伤口应当割掉腐肉重新上药包扎的。
她微微皱眉。
“可是有什麽不对?”缪老大夫看到瑶光皱眉心中下意识的一紧,连忙问道。
瑶光摇头。
正待缪老大夫还要开口的时候缪掌柜的双手拿着两大坛酒进来了。
“沈公子您要的烈酒。”
瑶光掀开红布,一股醉人的气息从酒坛内迸发出来。
时间来不及,也没有工具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你们把人按住,千万不要让他动。”瑶光对着韩望几人说道。
韩望几人不知道她要做什麽但出于对瑶光的信任还是选择照做。
四个人按住了青年的头和四肢,瑶光用烈酒沖刷着青年的伤口。
昏睡中的青年不自觉的抖动起来,嘴里发出闷哼声。
韩望一面死死压制青年不让他动弹,一面满含担忧的看向瑶光。
此时的瑶光已经清洗完伤口,重新给伤口敷药包扎。
做完这一切瑶光对着几人说道,“你们用烈酒擦拭他的四肢,看看能不能把温度降下来,要是再过半个小时还不能把温度降下来你们就试试这个新药方。”
说罢她将刚开好的药方交给缪老大夫。
纸上的墨迹还未完全干透,缪老大夫小心的接过瑶光,如获至宝般看了起来,末了他开口,“我先去配药。”
韩望和军医已经开始扒拉青年的裤子,瑶光见状赶忙走出了屋子。
经过这麽一遭她身心疲惫,但就是睡不着,她索性也就没有回房在医馆静静等着。
后半夜青年的高烧依旧反複,缪老大夫给他灌了两次药,直到天色微微亮起他的烧终于退了下去。
瑶光顶着个硕大的黑眼圈提出了告辞,这次没有人再拦她,只不过在走之前韩望又给了瑶光二十两银子的诊费。
瑶光笑着接下,这是她付出劳动所得并没有觉得不好意思,不过在走之前还是跟韩望说了自己暂时落脚的地方,让他有问题可以来找自己。
回到客栈瑶光刚踏进门槛就见掌柜的迎了上来,“客官您是要退房还是续费?”
瑶光打了个哈欠,将手中的三百文钱给掌柜的,“我先交十天的房钱。”
掌柜的顿时眉开眼笑。
瑶光强打起精神开口问道,“掌柜的你可知道上河街的沈来福家?”
“你说他们家啊。”掌柜的叹了一口气。
瑶光顿时来了精神问道,“掌柜的知道?”
“公子是怎麽知道沈来福的?”
“昨日在街上听到有人说这个名字,有些好奇。”
掌柜的当即打消了怀疑笑着开口,“这沈来福也真的是作孽啊,三个儿子,大的两个是他前头娘子生的,大壮吃苦能干,二壮机灵勤劳,可他偏偏跟着了魔一样疼偷奸耍滑的小儿子,二十年前更是为了给小儿子娶亲把二儿子卖给了牙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