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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溪言无奈自嘲,笑自己贪心,妈妈总是陷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基本上很少对外界起什麽反应。
方溪言搭公交回到家,随便煮了点东西吃,就回了房间。
坐在书桌前,方溪言心无旁骛地开始码字。
到了下午五点,方溪言扭了扭泛酸的脖子,伸了个懒腰,起身去客厅倒了杯水。
回到房间,方溪言拿过放在桌面被设置成静音的手机。
打开微信,发现有个好友申请,那个孤零零又十分显眼的“1”,一下子吸引方溪言的目光。
验证信息里的内容告诉方溪言,这条好友申请就来自洛一。
“方溪言,我是洛一。”
方溪言没有犹豫地点了通过。
“你已添加了始终如一,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方溪言看着这一段话,有点愣神。
自从十年前手机被母亲摔碎,她失去洛一的联系方式已经过去十年了。
刚开始是因为母亲的事,方溪言焦头烂额,没有其他心思思考别的事。后来一切尘埃落定,她不是没有尝试过重新加回对方,可是竟然发现对方的手机号码被注销了。
从此她们就各自海角天涯,重新联系上的机会近乎渺茫了。
可是,她们如今竟然再次相遇了,并且重新拥有了对方的联系方式。这就好像她们之间又有了一条看不见的线,将两端的她们拴在了一起。
方溪言在手机上戳戳点点,可是又忽然间想到什麽,犹豫了。
算了,重新加上又如何,根本改变不了任何事,也不要试图去改变任何事,方溪言告诉自己。
退出了微信,方溪言打开微博,照常去发了条预告更新的微博。
没过几分钟,一群嗷嗷待哺的读者就在微博下面接起了长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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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需要看学生晚自习,洛一回家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十一点了。
洛一像一摊烂泥一样摊在了沙发上,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这个破班不上也罢。洛一在心里骂骂咧咧。
摊了十来分钟,洛一又认命地挣扎着爬起来,準备洗完澡,继续备在办公室还没有备完的课。
我是人民教师,我是人民教师,洛一边走边嘀嘀咕咕,试图自我催眠。
洗完澡,身体轻松了点。
洛一把髒衣服扔进了洗衣机,吹干了头发,去袋子里翻了包饼干,準备补充点能量,就去电脑前当牛做马。
咔嚓——咔嚓——
吃完饼干,拍拍手,喝口水,擦个嘴。
洛一坐在了书桌前,打开笔记本。
……
又是淩晨,洛一已经累到头晕眼花,一个字都不想看了。
啪——
洛一完事儿了便一刻不停地合上了电脑。像游魂一样去卫生间解决了个人问题,回到了房间,倒在床上,拉上被子,睡得很是安详。
洛一的一周便在忙忙碌碌中过去了。
一到周末,洛一便在家里睡得昏天黑地。
一双修长的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四处摸了摸,从旁边的床头柜上摸到了手机,摁开。
洛一眯缝着眼凑近去看。
12:43
呼——
都中午了,肚子有点饿。
洛一随手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翻身爬下了床,挠挠乱糟糟的短发,去了洗手间。
随便炒了个菜,洛一端上了桌子,打开电视边吃饭边看。
睡了一觉,填饱了肚子,洛一感觉又活了过来。
回到卧室捞起手机,想着一个星期下来,小说又囤了好几章了,她準备一次性看个爽。
继而又想到,她似乎遗忘了什麽东西。
还挺重要。
啊!方溪言,她忘记方溪言了!
天啊!是她主动向对方要联系方式的,都过了一个星期了,她都没有去看对方是否同意她的好友申请,有没有给她发信息。
妈呀,她岂不是莫名其妙冷落了对方一星期。虽然她以前也经常这样,方溪言也没有怪过她,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她们已经断联了十年,而且成年人的世界总是会考虑得多些。
洛一一边想着真是失礼了,一边打开微信去找方溪言的名字。
除了自己发的验证消息那条可以忽略不计的信息以及系统的提示外,根本没有其他消息。
洛一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又有点不是滋味。
对着这几乎空空如也的聊天框,她一时又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了。
洛一一向心大,没有纠结太久,她很快又想,既然是自己主动向对方要的联系方式,应该是自己先发信息才对,在这里难受个什麽劲儿。
她还想询问对方当年发生了什麽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