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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
梦中呼唤她的声音不知何时窜到她的耳边,带着一张人的面具。她想起来她认识他,即使只是六年前的回忆碎片,无法组成完整的场景,但她很开心。
“你老婆答应和你离婚了吗?”
“是你逼我的。”
“没关系,凭你的能力,这些你都可以再赚回来的”
“你就不该这麽贪心。”
““其实也不一定要离婚的。”
“我之前已经给过你够多的钱了。”
“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
“你应该好好帮我保守秘密。”
“我们可以远离她,一起去其他城市生活。”
“你不该再用这个秘密来威胁我。”
“可是火是你放的啊!”
那个声音,那个面具,那个浴缸,那个在梦里没有五官的人,应该是在她耳边又说了一句话,但她有点分辨不出来了,那声音变成波纹涌入她的耳朵,把她灌得神志不清,她在其中游了很久,游得力气耗尽,终于凑齐被沖得四散的文字。
那是严季写过的一本书的结局:
她终于缓缓闭上了眼睛,而那正是他想要的。
尾声
叮铃——
咖啡店门的风铃响起,店主停下打字的动作,擡起头。一个上半身几乎完全被黑色包裹的男人正朝他走来,把他吓得愣在原地,几乎要举起双手。
“早跟你说了,”男人摘下墨镜,“你这个店的风格真的只有你自己会喜欢。”拉下卫衣帽子,“所以根本不会有什麽人来。”露出一张店主熟悉的脸。
“你有病吧。”店主故意朝他翻了一个很大的白眼,低头删掉了刚才打了一半的字,“我刚想发消息问你最近在哪里鬼混。”
“在春天里啊。”吴悠耸耸肩。
“神经病。什麽时候来这边的?”
“几个月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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