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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栖忆料是心中做了多少準备,也没想到是这样子的,本能的感觉很不对,他低声向一旁的江笙声问道:“你师哥和你说有发生什麽事吗?”
江笙声摇摇头:“他们把我带出来,只说是历练,其他的我怎麽问,他们都不告诉我。临走前我只模糊听到什麽琼山,这里真的是琼山吗?”
看来是路上突发出的事变,琉璃阁的人来不及思考,这才把江笙声这个最小的师弟落在大街上。
陈栖忆点点头,双眼眯起,到这个时候他才觉得做事的确有点鲁莽了,若是琼山派和琉璃阁的人都在这里,看见他带着琉璃阁的弟子,又会如何反应?
但是必须来,他不得不这麽做。江笙声的手拽住他的衣角,把那一角的衣服摸得黝黑。好像特别中意这一块。
“这个好熟悉。”他喃喃道。
陈栖忆一惊,他是在说这个衣服。他连忙问道:“什麽熟悉?”
“好像,好像是李家布衣坊的。”江笙声如实说。
陈栖忆眉头一皱,江笙声既然知道李家布衣坊,说明他去过那里。李大哥也说过。
“几日前有自称是琼山派弟子的人借宿在隔壁老王家。”
而借宿的根本不是琼山派弟子,而是琉璃阁弟子。琉璃阁为什麽要说谎,说是为了隐藏身份,但又为何偏偏选的是琼山派?
看来事故在李家布衣坊之前就已经发生了。
带着一堆疑问上了山,发现陈栖忆的猜测是真的,琼山派此时正在鸡犬不宁中。两人隐藏在草丛树木当中,屏气凝神。
但是江笙声哪里忍得住,挥着手臂就要出去。陈栖忆抓住他乱挥的手。冷道:“别动!若是被发现,你还要不要命了?”
江笙声满脸涨红,低头咬了他。陈栖忆一阵吃痛,却怎麽也不肯放手,紧紧把人箍在怀中,现在还是先看清形势再说。
只见场中一男子喝道:“琼山派,还不快快把人交出来!”
隐在一旁的江笙声道:“大师哥!”
不得开心颜
陈栖忆连忙捂住他的嘴:“你现在出去只会火上加油!”
江笙声红着眼圈看他,终还是闭嘴了。
一磁性女声道:“我们琼山派不知道什麽人,更没有干过你说的事!”
陈栖忆一蹙眉,这声音是荷羽。
琉璃阁大师兄冷笑道:“你少在这里装聋作哑!徐逸干了什麽事你们不清楚?”他这话一出,琼山派的人脸色刷得白了。
荷羽勉强沉下声音:“张公子,徐师……徐逸的事我们琼山派肯定会给出一个交代,但是方才张公子所说的什麽清姑娘,琼山派是真的没有插手过。”
陈栖忆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张师兄怒道:“到现在还不承认!徐逸有胆子窃取《琉璃凤竹图》,怎麽就没胆子对清师姐下手?你们休想混淆黑白,颠倒是非!”
琼山派再怎麽厉害也比不过来自逍遥谷的琉璃阁,张师兄的这番话说得如此难听,在场的琼山派弟子也只是怒目圆睁,没有人干出来真正对峙。
碰巧琼山掌门有事外出,琼山派的人丁稀少,只能靠荷羽孤身面对这场浩劫。张师兄说完这话,荷羽的脸色又是沉了几分,她颤着声音开口:“张公子,你为何要无故污蔑我们琼山派?”
“污蔑?”张师兄嗤道,“琼山派干了什麽事难道要放在明面上说?好啊,那我就把你们干的龌龊事儿给说出来!”
琼山派弟子一阵惊呼。
“你们门派的徐逸勾结恶镰派的人,把我派镇派之宝丢失的事情大肆宣扬,若不是清师姐亲身出场,我们到现在都不会知道徐逸的阴谋!”张师兄哈哈大笑,接着说,“徐逸就是恶人先告状,就是他偷走的《琉璃凤竹图》!”
陈栖忆呼吸一掷。
只听张师兄继续道:“可怜了我们的清师姐,苦苦追寻《琉璃凤竹图》的下落,却不料落入徐逸的计谋中,到现在一直消失不归!”
场面局势严峻,荷羽反而冷静下来了,冷冷道:“清姑娘的消失没有任何证据,怎麽就能说明一定是徐逸所为?”
张师兄仰天大笑:“荷羽姑娘,到了这个时候你竟然还妄图狡辩?你们撒的谎自己都不信吧?那好!我们就是退一步,仅仅讨论《琉璃凤竹图》的事情,敢问姑娘这件事要如何处理?”
荷羽神色一暗:“琼山派会给出一个解释。况且……徐逸所做的这件事牵扯不到我派的其他人,徐逸早已不是琼山派的人了。”
她说这话明显底气不足,张师兄哼道:“如果琼山派是这般地不负责任,那也别怪我们不客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