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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枫叶怎麽不肯罢休啊。池念森想。
“大人先用过早膳再说。”
池念森磨磨蹭蹭地吃完饭,决定出门看看。
他的院子被他打理的绿竹一片,煞是好看。池念森直径穿过院子,果然,外面有事不得安生。
他再次纳闷了,他穿的到底是本什麽小说,主角到底是谁,这麽废柴的吗!
既然如此,池念森也不是个多麽上进的人,他回到他亲爱的池府与竹为乐。
在御史台,陈栖忆恢複淡然的神色,坐在案前处理公务。
“报告陈大人,张枫叶又打进来了。”
“嗯。”
侍卫一愣,道:“那要怎麽办。”
“御史台能怎麽办。”
哦,侍卫是个机灵人,一下就把陈栖忆的话翻译出来,大致意思是:他们打进来了关我陈欧逸有什麽事,能打就打,不能打就拉到,将军府也挺没出息的。然后听懂意思的侍卫连忙勾腰自觉退下去。
陈栖忆擡起他那双漆黑的眼眸,眼睛里好像被什麽东西给冻住,无穷无尽的阴冷时刻弥漫着。
他们打不进来的。
战火连天,黑烟一股一股地盘旋上升,似乎是要把蓝天染黑的架势,热气沸腾。城外嘶吼呻吟围绕着外城。
还是那个白袍小将,但凡是他的剑扫过之地寸草不生,银曜夺目。他一飞沖天,伴着锋利的马啸,一剑刺向那人。
如风般劲速!
不等他的剑落地,那人脑浆爆出,随着怒吼,沉重倒地。陆川看着剑上插着的头颅,轻蔑一笑。
但不等他回神,敌方千军万马,不露丝毫退缩之意,直沖沖向他奔来。小将拼死抵抗,但依然斗不过强劲对手,逐渐力不从心。
这时,一道金光飞跃而过,小将捂住身上伤口,奈何力量之大,狂风刮起尘土,他睁不开眼,只觉一股热流喷涌而出,血液渐渐冷却。
等他再次睁眼,面前不再是严酷沙场。
“泽洋,你好些了吗?”耳边传来轻语。
陆川想转过脖子,但被一把制止,轻语还在回响:“先别动,你有伤。”
你有伤……有伤……伤……
“别睡!”轻语突然转变,陆川一惊,视线透过亮光。透过池念森的脸。
“景初?”
“你好好养伤,可别再沖动了。”池念森摸上陆川的额头,是滚烫的:“打个仗怎麽还会发烧。”
“我怎麽了?”
“呵,恭喜你啊,终于搞定了张枫叶,结果自己也成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昏睡两天,都是我照顾你。”池念森皮笑肉不笑,“我就说,你别逞强,但非不听啊。”
“什麽?张枫叶,我杀的?”陆川一激动,直接握住池念森的手。
“还乱动!”池念森安抚好他,“怎麽,你还不信?人头还挂着呢,不着急,伤好就带你去看。”
陆川不说话了。只听池念森在那里继续:“也不是我说你,遇事能不能先思考一下,丢出命来该如何。”
门外一阵喧哗,池念森停下话头,起身去看。
“池大人,陈大人”一名侍卫慌张地说着。
“怎麽说。”池念森眉头一皱,问向满头是汗的侍卫。
“陈大人正被问罪呢,我们也不知道求谁,池大人您帮帮忙吧,再这样下去,陈大人。”
“带我去!”池念森一挥手,“哦,你领路,另一个留下来帮我照顾里头那位。”
真没想到,陈栖忆平时看着不近人情,身边倒有几个忠心的。啊,不对,可能只是怕被砍头。
此时,陈栖忆正跪在朝廷正中间。
宁渊帝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位重臣,两侧臣宦们虽然心中不满,却是大气也不敢出。林清站在暗处。同样用审视的眼光看着陈栖忆。
陈栖忆知道,尖酸刻薄之言是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的,爆发的这一天终究是来了。面对坐在龙椅上的天子,他不能擡头。
也不知是谁先开出头:
“陛下,御史大夫出言不逊,才让这次动乱使外城损失如此之惨重,甚至影响到了内城,还望陛下明鑒。”
此言一出,衆人纷纷发表内心所想,立志要把陈栖忆推上风口浪尖。
“陛下,臣等认为陈御史实在是嚣张至极,竟不顾君威随意害死朝中官员,手段之残酷,陛下也是亲眼所见。”
“陛下,陈御史多次扰乱皇城秩序,有损君威,留在朝中始终行不通。臣等的意思陛下清楚,指望陛下明鑒。”
那坐在最高位置的宁安帝眉眼不动,等朝中非议渐渐平息后,擡擡手指,对陈栖忆道:“御史大夫,可有此事?”
陈栖忆仍是低着头,腰板却挺得很直,如一把将要出鞘的利剑。他沉声说:“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