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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故意找到他,并且是陈大人的影卫,这一系列事件都在告诉池念森,穿越的不止他一个啊。池念森摇摇头,之前自己怎麽就没发现呢。
三日后,派去凝香馆的人安然归来。
其实那两个小侍卫来到凝香馆门口就被拦住了。这里原本是随进随出,没人会注意你,但如今却变得截然不同。
两人已换上寻常百姓的衣服,还是逃不过检查。好在池大人有準备,给他们一人一套说辞。那两个小侍卫在宫中呆惯了,说起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你一唱我一和,不仅成功地把自己僞装成普通兄弟俩,还明里暗里地抱怨着凝香馆什麽时候有这麽多规矩。
门口那人见这两位处处透着农民风气,不像是有背景的人,听上去还是熟客,言语也没什麽破绽,挠挠头便允他们进入。
两个侍卫相视一笑,挎着外八大摇大摆着走进。
这一看也是得了,人都少了许多,乐声也是断断续续,连一首完整的都拼凑不起来。不见那紫衣男子,与往常比起来竟显得冷清。
唯有管事妈妈忙得和陀螺似的,哪里还有先前的油光满面。
“人呢!上酒啊,怎麽回事!”旁桌的粗犷男子扯着嗓音喊道,“能不能行啊!”
“哎,马上马上。”管事妈妈堆起笑容,恐着本就稀少的客人不能再闹什麽,“稍等啊,马上就好。”语气都焦急不少。
两个小侍卫心知肚明,慢慢等管事妈妈过来。不多时,她慌忙跑过来,殷勤地问可要点什麽。
“头牌。”其中之一不徐不疾地开口。静静等着管事妈妈反应。
管事妈妈的脸色明显变难看,心想这两位怕不是故意拆台来的,面上笑意不变:“头牌这可,两位能不能再想一下?”
另一人一把从袋里掏出银子,丢在管事妈妈面前:“今咱哥俩就要这头牌。快点的,别磨蹭。”
管事妈妈为难地看着这堆银子,要是以往,这点银子哪够要头牌,这俩人倒是挑好时机,占便宜来的。
但现在有比银子更重要的东西吗,要是凝香馆保不住,这可就亏大了。思考半晌,管事妈妈终还是抱起银子,笑盈盈地把两个小侍卫引到楼梯口。
“两位请。”管事妈妈恭恭敬敬,不得有半点怠慢。两人占一个,这也是新鲜。不知道那姑娘能不能挺住,老鸨心中闪过一丝愧疚,转瞬即逝。
两个小侍卫上了楼梯,还没走到尽头。风月之声已传入耳中。俩人顿时面红耳赤,从小送进宫中,虽知道这种事,但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哪敢听啊。
虽说来这种场地,可他们说到底也不是来这享受的,努力避免声音的传播,寻起破绽来。
头牌的房屋在最高层,几乎没有人,这也方便他们做事。
“就是在那,发现老板的?”
一名侍卫回答道:“千真万确,那老板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属下过去的时候已经昏迷了。好似被人打过,属下简单看过,伤势严重,脊椎骨折断,舌头被拔,活不过这星期。”
池念森了然,点点头,问道:“可还有什麽发现?”
“暂时没有。”其中一名侍卫走上前,开口道。
这三王爷,干坏事倒也做得干净。池念森随即说道:“先下去吧。”
“是。”
池念森知道,凝香馆算是没用了,这下好,事情发展到这里又被扯断。不仅他这样想,三王爷也是这麽想。
三王府内
宁泽脸色苍白,捧着热茶坐在软椅上。近看相貌与皇帝有几分类似。
他是真的病了,原本身体还好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样,这几年来不知道喝了多少汤药,这些喝下去留在体内成为累赘,最近发病厉害,也不知是怎麽回事。之前他装病,现在倒是不用装了,反而省事。宁泽勾勾唇角。
手中的茶暖不了他的身子,心底却烧得愤怒炽热,他想把茶杯扔出去,可发现连擡手的力气都没有。他又能怪谁,只怪自己一时大意,怪自己把货物交接点放在凝香馆,怪自己会相信那老板,怪自己还未开始动作就露出破绽。而往后宁捷对他的看守只会增不会减,未来的路会越来越难。
条条青筋暴起,在削瘦的手中显得狰狞。突听外面传来声音,宁泽直觉烦躁,只想把人统统赶走。可他不能这麽做,谁知道宁捷有没有在暗处观察他。情绪不能动,宁泽提醒自己。又露出凄凉的微笑,看向站在一旁的侍卫,问道:“是谁来了?”
“回王爷,是六公主。”
六公主娉婷身子袅袅走进来,身为皇室,她辈分较小,正是亲和可爱的时候。眉目高挑,眼如水波,算得上出色的美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