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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记得我说过让你自己考虑好是不是真的喜欢我,真的想和我在一起,从一开始我就没有逼你,而且我也从来没有和阿渊在一起过,哪里来的给你难堪?你说我心思歹毒,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歹毒在哪!”
宋梦书顺了口气,“反倒是你,在交往期间多次劈腿不说,还拿谎话来蒙骗我。明明是你自己做错了事,还反过来对我兴师问罪,我倒是要问问你,你要点脸吗?”
徐朔从来没有从宋梦书的嘴里听到过那麽多关于他的控诉,这对于他来说无非是巨大的打击。
他想要反驳,却一下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
好像宋梦书的每一句质问都扎在他心上,无论他解释什麽都不能让人信服。
“宋梦书,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要跟沈渊在一起?”徐朔不甘道,宋梦书怎麽能喜欢别人?怎麽能和他分开?
听见询问,宋梦书用徐朔话回应,“我和他之间的事没必要告诉你。”
徐朔一下气笑了,他的目光在俩人之间来回流转,“好啊,宋梦书,这就是你对我的喜欢!”
宋梦书闭了闭眼,很无力又不想和他再多说的模样,“如果你不知道出口在哪,我可以叫保安带你走。”
宋梦书说的委婉,但徐朔哪里会听不出来他这是要让保安赶他走。
从小就被人拥蹙的徐朔接受不了落差如此大的态度。
“cao!”他一脚踹在办公桌上,直把沉重的桌子踹得歪向一边。
而后怨愤地瞪了俩人一眼才离开。
“我看看严不严重。”看徐朔走了,沈渊也不太想说什麽,只惦记着宋梦书被捏痛的肩膀,完全忘记了办公室的门还大咧咧的开着,门外员工的好齐目光全都落在他们身上。
宋梦书余光瞥见,脸色微红的阻止沈渊的动作,“阿渊,门还没有关……”
沈渊神情一顿,失笑一声走过去将门关上。
回过头还是问,“还疼吗?”
“好多了,不用太担心。”沈渊紧张他的样子太认真了,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既然宋梦书都说没事,沈渊也不再纠结,而且刚才他也还了一拳给徐朔。
宋梦书看着地上被踩踏的不成样子的粉月季,眸子里一阵可惜。
他走过去将一些花束捧起,又把一些还算完好的花瓣通通捡到花束里放好。
沈渊见状蹲在他身边温声安慰,“坏了就不要了,一会儿再带你去买新的。”
话是这麽说,可宋梦书就是觉得可惜,毕竟这花在他眼中不是一般的漂亮。
更何况他方才摆弄的很久,下一刻就被徐朔踩在地上,说不心疼都是假的。
沈渊见他不说话,又开口,“或者,我家有很多,只要梦书想,整个花园都是你的。”
就连我也是。
沈渊在心里补上一句。
沈渊的话莫名让办公室内的气温升高,宋梦书脸颊发烫,把花束里唯一一只没有收到伤害的月季拿出来,打算找个花瓶养着。
“我就看看。”宋梦书也没说要不要,但沈渊还是从他上扬的嘴角中得知:他是想的。
一下子,沈渊心情上升了一个度。
沈渊帮着宋梦书处理了被踩坏的花,又给他洗了花瓶,看着宋梦书把颜色鲜嫩的月季放进瓶中,他蹦出两个字,“好看。”
宋梦书转头,发现沈渊根本没有看花,而是在看他。
瞬间明白沈渊说的“好看”是在指谁。
面颊又不争气的滚烫起来。
他装作听不懂的模样,“这花确实好看。”
沈渊失笑,知道他听懂了也不戳穿。
这样就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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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徐朔还是不能咽下那口气。
沈渊他凭什麽跟他抢宋梦书?
他跟宋梦书认识这麽久,沈渊才和他相识几天?
徐朔坐在喧闹的包厢当中,仰头把杯中的酒灌进了肚子里。
沈渊故意在宋梦书伤心气恼的时候出现,不就是在趁虚而入吗。
“啪”的一声,徐朔重重的把酒杯放在桌上。
突兀的声音使得包厢内劲爆的音乐和喧闹声戛然而止,衆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他,脸上统一写着“不解”两个字。
“都出去。”
徐朔冷声命令,脸色看起来不好极了。
谁也不知道这位少爷又在生什麽气,为了不往枪口上撞,衆人纷纷放下手中的东西出了包厢。
很快,包厢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徐朔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拿出手机给宋梦书拨了通电话。
他还是不相信宋梦书会放下这麽多年对他的喜欢,如果想上次那样装醉酒跟宋梦书卖卖惨惨,对方肯定会心疼地再次来找他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