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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身在梦境中一般。
“庆、庆姨好。”洛寻很快从思绪中逃脱出来,怯生生又带着惊讶地喊了一声。
庆姨笑得慈祥,一双不太清澈的眼睛里是对洛寻的和善。
“我听小寒说你的手掌擦破了是吧?庆姨拿了药过来,给你抹上去,过几天就会好了。”庆姨说着,从带进来的小药箱里拿出了些药水,“去床上坐着,庆姨给你上药。”
洛寻听话的在床上坐下。这时他才发现刚才淩乱不堪还沾了某些液体的床单已经被换上了新的。
他悄悄看了眼庆姨,脸上有些红。
想来是庆姨收拾的,那她应该也看到上面的痕迹了吧?
庆姨这个年纪,不可能看不出来在这之前发生了什麽。
想到这,洛寻更加窘迫了。
“伤口有点发炎了啊,会有点疼,你忍着点。”庆姨一边提醒,一边用棉签擦拭着他的伤口。
“小寻,我就叫你小寻吧,这样比较亲切。”庆姨说。
洛寻点头,庆姨的到来让他的心中亮起一抹暖色。
庆姨又开口:“小寒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小时候可可爱了,见到谁都会扬个笑脸问好,也不像现在这般性子这麽冷,小寻你多担待一下。”
洛寻还是头一次听到又人用‘可爱’这个词来形容段青寒,觉得新奇又诧异。
他试想了一下段青寒丝毫不加掩饰的开怀大笑,实在太诡异了。
他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个浅笑。
但洛寻不明白庆姨为什麽和他说这些,他问:“......庆姨,为什麽要告诉我这些?”
庆姨擡眸看了他一眼,才反应过来是自己没事先说明,她轻叹一声,目光柔和道:“是我忘了说。昨天小寒就打电话跟我说过来帮他照顾个人,我问他是不是谈朋友了,小寒却闭口不说。”
庆姨处理好洛寻的擦伤后把药水收拾进了药箱:“今天我来收拾东西,看到房间的景象,我就大概猜到了。”
见洛寻有点局促,庆姨安慰:“你别担心,庆姨的思想还是很开放的,只要小寒喜欢,庆姨就开心。”
洛寻想反驳她那句‘小寒喜欢’,可是他发现开不了这个口,因为他也想听。
“这麽多年了,庆姨以为小寒会因为当年那件事把自己封闭,把所有感情抛弃。但庆姨现在看到你,悬着的那颗心总算落了地。”
洛寻不解:“当年那件事,......是什麽?”
他毕业之后才跟段青寒接触的,对方也不曾跟他说家里的事,这会儿听庆姨这麽说,洛寻被挑起了好奇心。
他撇了一眼卧室门,在想段青寒应该不会出现吧?
他想了解段青寒的过往。
“小寒没和你说?也能理解。”庆姨自言自语了下,随即道,“既然你跟小寒在一起了,那庆姨告诉你也无妨。”
“不......”意识到庆姨误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洛寻急切的想要解释。
可庆姨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在小寒十岁之前,他还是很活泼开朗爱笑的,尝尝逗的我乐开怀。可是在他十岁生日那天,先生在外面的外遇竟找上了门,还带着个3、4岁的孩子。原本一家人开心的过着生日,一下子就被突然到访的女人给毁了。夫人也因为这件事跟先生大吵一架,没多久就生病去世了。而那次生日也成了小寒过的最后一个生日。”
洛寻听着庆姨的话,心中震撼。
他完全想不到段青寒还有这样悲惨的童年。
十岁,本该是享受父母疼爱的年纪,却遭到了如此大的变故。
“这还不算完,”庆姨继续说,“在夫人住院那段时间,先生的其他外遇也找上了门,身边还都带着两三岁的孩子,严格来说,小寒妈妈是被气死的。
“后来我才知道,先生在外面欠了很多风流债,听闻夫人出事了之后,那些外遇私生子一个个都崩了出来。甚至出现在夫人的葬礼上,把葬礼弄得鸡犬不宁。”
“那......后来怎麽样了?”洛寻小声问。
庆姨:“先生跟夫人是联姻的,俩人关系算是相敬如宾,夫人出身书香门第,为了不给家族丢人,出了外遇这档事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可先生避重就轻,后来把事情越闹越大才想着收拾,可已经控制不住了。夫人葬礼过后,先生还把几个看的过眼的私生子带回家认祖归宗了。”
25.还疼的
“小寒也从那个时候开始,变的不爱说话了,就连跟先生的关系也变得水火不容起来。只有每年的重要节日或者是老先生大寿才会回家一次。”庆姨的话好像说不完,“到了现在,先生要退休的年纪了,想把小寒喊回家继承家业,可小寒记恨着当年的事,说什麽也不愿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