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窒息般的感觉让他心率加快。庄想太阳穴一鼓一鼓地跳,他看着天,尽力忽视脚下的高度和风景,瞎逼逼了一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徐子译一愣,道:“嗯?搭档他状态不对啊。”选手们定睛一看,才发现庄想已经抓住了山头的木栏杆,有点脚步不稳。“恐高……他好像说过。”“本来以为弟弟什么都不怕呢,看来人无完人。”宋一沉也后知后觉。原来是真的恐高……他以为是和庄想怕鬼一样半真半假的玩笑话。恐高症状是大多数人都是有的。人类天生对高度敬仰又恐惧,只是庄想的反应好像尤其剧烈一些。庄想头脑不受控制地晕眩,一些他不想回忆起的往事在这样的高度被唤醒,疯狂挤入他的脑海如浪潮一样疯狂拍打。庄想死死攥着木栏杆克服头疼的感觉,身边一只有力的手稳稳扶住他,温热的手心轻轻盖上他的眼睛。清淡凛冽的酒香侵入鼻端,撞入混沌不清的脑海意外地让人感到舒服的清醒,庄想下意识地眨了下眼睛。掌心被睫毛轻轻挠了两下,项燃面色如常,道:“去休息一下吧。”旁边的选管道:“咦,怎么了?”项燃简单道:“没事,他有点不舒服。”“没关系吧?”庄想嘴唇有点发白,选管也关心道,“那边有椅子,多歇歇。一会儿还不舒服可以送你去医院。”庄想摇摇头道:“没事,问题不大。”宋一沉有点担心,想跟过去。可是他的part还没到,只能看着庄想被项燃带去树荫下休息。项燃帮他撩开额前的湿润的头发,纸巾擦一擦额头沁出的冷汗,想起路上看到的便利店,轻声道:“我去帮你买水。”庄想靠在树干上,半眯着眼看他要走,下意识喊道:“哥。”项燃脚步一顿。其实庄想甚少会这样叫他。他俩之间大多数时候甚至不需要喊出对方的名字或是称呼,如果要喊,庄想很多时候也是喊老妈子。生气、卖乖装可怜或者求助的时候倒是会喊哥,不过这样的时间也不多。项燃呼吸一缓,几乎控制不住地有些心酥,俯身道:“怎么了?”阳光落在庄想脸上暖洋洋地落下影子。半晌,他心虚般垂下眼睛,道:“那个……冰阔落。”就这?“……”项燃刚软下的心肠瞬间硬了,微微笑着,道,“不可以。”庄想泪目:“我都快俩月没喝了!”没有快乐肥宅水,他都不快乐了。项燃随手揉乱他的头发,“你猜我会不会买呢?”庄想:“不会qwq”项燃但笑不语,掐了把他的脸就转身离开。项燃离开之后,庄想瘫在椅子上调整状态,顺便听选手们的喊话。因为节目组突如其来搞的这一遭大家全无防备,选手们说的话都好不到哪去,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庄想也能听得出来,这些话可比起写好再说的那些话包涵有更多真心。庄想吹了会儿凉风轻松不少。再和几个来关心他的选手们聊了聊,摸摸心口还是有些心悸,但已经好多了。他百无聊赖一侧眸,忽然注意到灌木丛边一条乌漆嘛黑的尾巴尖晃来晃去。庄想盯着看了一会儿,觉得心脏都被这个尾巴尖挠得痒酥,忍不住走过去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