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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候谢臻他想,无论怎麽样,他是喜欢廖修远的。
而且他应该是喜欢这个吻的,这个吻不同于前两个的情难自持和蜻蜓点水,最后一个吻显得更加的温柔缠绵,这个时候什麽都不需要再说了,这个吻就是所有的一切。
等到分开的时候,他们看着彼此,目光不落在嘴唇上或是其他地方,只是看着那个盛满了自己的眼睛。
“你回来我很高兴,真的。”廖修远的动作很轻,他把谢臻拉进怀里,手指摩挲着对方明显的脊背,沿着后颈一点点摸下去。
“我其实不是谢臻……”
谢臻的下巴搭在他的颈窝上,他感觉自己脑袋好像被搅浑了,一切的视觉和触觉都停留在刚才那个吻上。
好像是一朵花开在心口的时候,像是年少领到第一份工资的时候,还像是夏季的潺潺水流划过手指。他的大脑跟不上嘴巴,其实谢臻也不清楚自己在说什麽,只是这个时候他下意识地不想再欺骗廖修远了。
“我知道。”他没有想到廖修远会这样回应他。
男人的手指沿着一节节脊椎抚摸过去,最后又停在他的后颈,很温柔,也让人浑身发软:“没关系的,我都知道,你可以不用说,不用冒这个险。”
男人的声音轻柔而低缓,比他听过的每一次都要温柔。
被抱在怀里的谢臻抖了抖,更用力地收紧了抱着廖修远的手臂。他的脸贴在对方颈窝处,像是动物一般更深地埋进温暖的地方。
过了好一会,谢臻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因为被闷在拥抱里,显得有些发闷:“我也很开心自己能够回来。”
这一天谢臻过得尤其忙碌,他和廖修远刚分开,就看见了在门外招呼着手打算进来的骆沛和褚存朝,身后的周南也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笑容。
谢臻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热闹的病房,骆沛显然也紧张到不行,坐下来就拉着他的手念念叨叨着什麽他当时有多害怕多紧张,褚存朝倒是心态良好,在那看着骆沛跟谢臻絮絮叨叨。
到最后还是廖修远以他们妨碍了谢臻休息为由通通赶出了病房。
跟人聊天的时候不觉得累,此刻病房清空后安静下来,谢臻竟然不自觉就打了个哈欠。
“再睡一会吧。”廖修远说道,“你本来就受伤了,更需要睡眠来恢複。”
别人不说还好,一说谢臻哈欠像是连起来了一样,一会一个,把廖修远都逗乐了。
“睡吧。”
床上人并没急着睡觉,他往另一边奋力挪了挪,在这个不窄的床上腾出了个位子,邀请道:“呃,你要上来躺会儿吗?因为感觉这几天你可能也、也没休息好。”
他说完好像才意识到自己过于疲惫的脑子说出了有些惊悚的话,尴尬地恨不得立刻把掀起来一半的被子给严严实实盖回去。
可奈何廖修远明显是个机会主义者,他没给谢臻的反悔的机会,说了句“好啊”就钻进了被子里。
谢臻的体温不高,被廖修远整个人搂紧怀里的时候只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暖意,好像是一个温度正好的火炉,把他周围都捂得暖洋洋,他没说话,只把脸贴近了对方的拥抱里。
“你这样我突然有点睡不着了。”
“睡不着没关系,”廖修远带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可以给我说说你的事情。”
“我吗?”
谢臻嘟囔了一下,轻声说道:“我啊,我也不知道我的很多事情,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也不太清楚我的生日,福利院妈妈只说是在一个大晴天捡到我的,后来捡到我的那天就成了我的生日,然后呢,我就在福利院跟那些孩子和院长妈妈一起长大……”
谢臻不知道自己说了多久,也不知道廖修远听见了多少,他说着说着,只感觉眼皮轻轻地耷拉下来,廖修远的怀抱很温暖,被子很温暖,彼此的呼吸很温暖,一切都很舒服。
“然后……”
怀里人的声音渐渐消失,廖修远低下头,发现谢臻已经睡了过去。
一个吻落在了他的额头。
谢臻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只有一点点月光能让他看见坐在凳子上廖修远。
周围他看不清楚,只看见廖修远好像从桌子上拿起了个什麽东西。
“你在干什麽?”谢臻问道。
“谢臻,你看。”
一阵火星闪过,火苗从蜡烛山跳出来,在微弱的火光中,谢臻看见了捧着生日蛋糕的廖修远。
庆祝“生日”的一天
此刻夜已经深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月光从窗户外流淌进来,在暗色的房间里, 只有廖修远手心里一点烛火作为光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