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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大家都有个说法,平安符挂得越高越灵验,这红绳不知道是谁挂的,是整个树枝上最高的一根了,不知道是哪位虔诚的信徒给自己的祈福对方挂了这个红牌。
谢臻在心里想:他这麽努力,,对方应该能收到不少的好运把。
谢臻拜了又拜,这才转身离开.
他回过身的时候没有看见那高高飘起的红绳上规整又洒脱的字:祝愿我的恩人此生平安,完事顺遂。希望他旅行愉快,余生不再有苦难相伴。
佛眼低垂,红墙绿柳。
钟声在嗡动中被敲响,晨钟暮鼓,又是一天结束了。
也许是心有灵犀,或许是心照不宣,谢臻和廖修远带给对方的都是过去的照片
当然,比起谢臻那少得可怜的一张照片,廖修远的相册更加的丰富厚实——里面全是照片。
那些照片虽然可以看出来年代久远,但被保存得很好,只颜色有些微微的泛黄,像是珍宝一般。
照片上的廖修远年纪都不大——或者更应该说还是很年轻的样子,十五六岁,脸上甚至还带着稚嫩的婴儿肥。
第一张是在片场,小廖修远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身上也松垮垮罩着件短袖,正拧着眉毛盯着面前的显示器,一副尽职尽责的导演样子。
“现在想想,我对拍戏的兴趣,可能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谢臻顺着对方手指过得地方往下看,接下来是滑雪时的廖修远,整个人即使塞在厚重的防寒服里也盖不住身上挺拔玉丽的味道,他摘下护目镜,不笑,一脸的不耐烦被拍了一张。
“这是当时度假区滑雪。”
然后是靠在摩托车旁的廖修远。
那个时候年纪应该已经大了,比起十五岁时稚气未脱的样子,这张照片上的廖修远脸上的婴儿肥退了下去,只留下了刀削斧凿般的好轮廓。
他穿着黑色背心、工装裤,靠在自己那辆深色的摩托车上,咬着烟的脑袋撇过去,只留给镜头一个侧脸。
“这张是被偷拍的,不过拍得很好看,就洗下来留存了。”
谢臻一张张翻过那些照片,恍然间突然明白为什麽原身到后来不仅不退出对方的后援会还会时不时的点进去看一看了。
因为他眼前的廖修远,是谢臻梦寐以求又求而不得的状态,看起来是如此鲜活、如此自由,爱恨随意,嬉笑也随意。
那些照片里大多是偷拍或者抓拍,是各种各样的廖修远:从稚嫩的少年时代,到肆意张扬的青年时候,有在片场上皱眉的他,也有在酒吧里喝酒的他;又在学校里一身校服的他,也有刚成年时一身西装的他。
他那麽多的样子,到处都是原身渴望的自由的味道。被困在椅子上的木偶,是会向往自由自在的风的。
谢臻这样想着,却没发现不知道什麽时候廖修远已经拿过了这张照片。
“我发现,那时候你的跟现在的变化不算很大唉。”
“啊,是吗?”
谢臻扭过头看着廖修远,只见他不知什麽时候一边拿着照片一边打量他:“很像,给人一种生命力很旺盛的感觉。”
分享过去的一天
谢臻看着那张照片, 跟自己像吗,他其实不清楚,但是可以的话, 他确实希望对方能廖修远所说的,蓬勃、旺盛、有着那麽夺目又绚丽的生命力,虽然现在看来, 可能只是奢望。
比起这边对着照片追忆往昔的氛围,另一边的梁寅思和于舒旸的氛围就要好的多了,两人不约而同选取的都是自己第一次与音乐相关的影像, 于舒旸带来的是自己的第一次livehouse录像, 梁寅思带来的则是第一次作为女主出演音乐剧的录像。
“那时候属于刚有一点点名气,也不愿意让家里人帮忙办不起什麽大型的演唱会, 就唱的是Livehouse。其实我很喜欢livehouse,场地不大,每个人都挤挤挨挨地站着,但是大家很热情, 也总有好多互动,虽然之后唱过很大的演唱会, 但我其实真的很喜欢小小的livehouse, ”这个在外人看来肆意张扬的小天王挠挠头,带着点隐秘得紧张和害羞:“因为没想到能来多少人, 那次场子也不算非常大,但是那次演出很好,来的人很多, 我还以为票卖不完呢。”
他唱得不错, 长得也好看,其实那场筹备已久的livehouse也算是许多常看livehouse的熟客的必选项了, 算场非常不错的演出。
只是于舒旸对自己的要求要更高、更多,所以在他看来自然这只是一场很小的livehouse——虽然小,但他始终记忆犹新。
在那场livehouse之后,好像一切对于他都顺利起来了,他办了小巡演、又办了大巡演、上节目、做宣传,到最后也在几万人的体育场唱过自己的歌,他是整个乐坛发展最快的歌手,一切都像是一阵龙卷风一样,但对于他而言,自己好像永远都是那天下午在梁寅思旁边只唱给她听的男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