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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买的吗?”谢臻接过对方推来的豆浆,道了声谢问。
“哦, 万秋买的,顺便给大家都买了一份。”
一直在旁边安静吃饭的万秋这才擡起头看了一旁的谢臻一眼,沖他点点头, 露出个非常商业化的微笑:“早上好。”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 谢臻突然明白万秋和骆沛身上那种莫名的诡异感来源于何方了——万秋这样根本就不像一个正常的、来参加恋综的嘉宾,他这种行为看起来更像只是来衬托骆沛的——或者直说, 看起来就是骆沛的助理一样。
这样他一直跟着对方的行为也能说得通了,或许比起节目嘉宾,这人更像是一个太子陪读?
万秋长得很文气,跟他的名字相得益彰, 很有一种诗情画意的感觉,就是之前做出来的那些诡异的举动总让谢臻有些心里发毛.但是此刻这个关卡一想通, 再看万秋也不觉得阴森了, 只觉得这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文文气气的人看起来确实踏实可靠,颇有学识, 也算是疑人偷斧的真实写照了。
“对了,有没有问到?”骆沛眨眨眼睛,此刻摄像头林立, 他也只能这麽隐晦地提一嘴昨晚的聊天内容。
骆沛这麽一说, 谢臻感觉那种微妙的感觉又回来了,但他没说什麽, 只是耸耸肩,一副无所谓又有些无奈的表情。
“真是的。”对方看他这幅样子,也知道是什麽意思了,转过头非常可惜地叹了口气。
谢臻也就不再提起,只埋头吃自己的早餐。正认认真真吃到一半呢,一个巴掌在他低头的时候盖了上来,完全没注意的谢臻一个踉跄,差点把脸闷在豆浆里。
“廖修远,怎麽大清早起来就看见你犯贱啊?”宋韶闻一点面子也不给对方,点了名的问,另一边坐着的梁寅思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少来。”被对方怒斥嘴贱的廖修远看起来也才睡醒,一副懒得理会对方的样子,先漫长的打了个哈欠,又看了眼骆沛身边才坐下来不久的任一帆——梁寅思旁边坐着于舒旸是不打算让座了,很显然,他是没轮到旁边的位置才坐在了这里。
“兄弟,劳驾能在这插个位置吗?”
“啊?”任一帆擡起头,他旁边还落了个空位置,但很明显,廖修远压根没打算在那地方坐。
“谢了啊。”对方虽然没说话,但廖修远相当自觉,他拍拍对方的肩膀,从还呆愣着的男人身边捞出了一把凳子,非常强硬地挤进了谢臻旁边。
这人这番动作如此自然,又如此理直气壮,一时间甚至会让人感觉理亏的其实是任一帆。
座位间空档不大,这麽个大个加椅子一挤进来就显得非常拥挤,眼见着廖修远凳子进来了人没进来,谢臻这才发挥主观能动性,往旁边挪了挪,给对方好歹挤坐下了。
“你不觉得你那边位置有点挤吗?”坐在宋韶闻旁边的梅引章一边慢吞吞地捏着荔枝,一边冷不丁地放冷箭。
她总是这样,说话温温和和,但嘴下倒是一点不见留情。
“我觉得还好啊,你觉得挤吗?”肇事者扭头来问谢臻,语气虽然温和但总有种暗藏杀机的味。
被点名的谢臻嗅到了这份危险,从豆浆里擡起头,非常肯定地说:“没有很挤。”顺手还给对方也递了一份早餐。
“昨晚问你今早上吃什麽怎麽不回我?”
廖修远拿着早点餐都顾上吃,直接砸下了一个重磅问题。
两人本来就挨得很近,廖修远转过头这一下几乎是要贴着谢臻了,正在吃点心的谢臻一下没反应过来,往后闪了一下:“什麽?”
“昨晚问你早上吃什麽怎麽没回我”廖修远确实也是个随心所欲的,餐桌上就把这话问了出来。
谢臻立刻感觉周围人都安静了下来,那一瞬间至少有四双眼睛落在了他的身上,脸上的八卦几乎是藏都藏不住。
“你发了吗,我没看见啊。”
这倒不是他找借口,谢臻确实没收到对方的消息——他的消息都没人回呢!
“我不信。”
没想到这事到廖修远这显然还没结束,当事人显然非常直白,相当不打算让别人糊弄过去。
一边的宋韶闻听见这话非常隐晦地翻了个白眼——她对这人这种顺杆往上爬的行为简直再熟悉不过,这家伙一旦占理,那是不折腾清楚明白决不罢休的。
“啊……”谢臻有限的与人交往的经历和经验,并不足以让它解决当前这个问题,他实在也不知道这个问题应该如何回答,总不能在摄像机面前把手机掏出来吧。
“怪可怜的。”宋韶闻凑到梅引章旁边,对此评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