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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五天便饭换来一顿,我只能说我问心有愧。”
“没关系,下次吃夜宵别吃独食就好了。”
显然还记得那天晚上谢臻和廖修远单独吃泡面的事。
漂亮女生从冰箱里拿了盘果切出来——这估计也是厨子做的了,又上了楼,“你今早去干嘛了?”
“去广仁寺拜了拜,他们说那庙还挺灵的,你有空的话也可去拜拜。”
“我不去。”宋韶闻留给他一个潇洒背影,“我已经没什麽想要的了。”
小别墅里热热闹闹,而在谢臻不知道的时候,傍晚的广仁寺又迎来了一个陌生的客人。
他裹得很严实,带着口罩和帽子,身材清瘦,看背影像个学生。宽大的渔夫帽把整张脸挡得严严实实,要不是这样,估计他在进庙里的时候就会被不少人拦住叫“沛沛”顺便要合影要签名了。
骆沛正殿前愣了很久,直到寺庙暮鼓声起,这才双手合十,闭目俯身叩首。
在他身旁,鼓声阵阵,骆沛低头叩拜,万千声响中那一刻他只能听见自己心里的恳求。
他在向漫天神佛祈愿,恳求他们保佑一个人的平安康健。
一起做陶艺的一天
那个晚上谢臻难得好好休息了一晚, 眼睛再睁开,迎接他的就是清晨的日落。
紧接着PD破门而入,把谢臻吓了一跳。
“老师你还没醒吗?”
大概是谢臻平日里总是起得早, 王晓看见此刻还躺在床上的对方一脸震惊,“我以为你起了。”
“没事……”躺在床上的人捂住了脸,长叹一口气, “你先别拍了行吗兄弟。”
“没问题,”王晓打了个OK,端着相机又对他迷迷糊糊的脸和有些散乱的头发拍了好几张才出门。
原身的衣服颜色和款式单一, 不是黑的就是白的, 要麽就是灰色,谢臻随手套了个灰色的短袖, 简单洗漱一下就出了房间,正好碰上在沙发上眯着眼休息的廖修远。
不知道是因为这几天的事情还是昨晚休息的好,谢臻见到廖修远也不再显得那麽局促。
从吃完早饭到一起前往本次的任务地点,他浑身都有一种久违的轻松感, 甚至在宋韶闻吐槽说不知道为什麽感觉厨子做的饭不如谢臻的时候还笑着打了句岔:“理解,小时候就是别人家饭比较好吃。”
他好像终于开始慢慢融入这个集体, 虽然只有那麽一点点, 但总归是好的。
似乎今天的运气是要比其他时候好一点,甚至连主持人的任务都不那麽让谢臻头大。
“我们今天的任务是, 陶艺。”
虽然手工能力不算强,但对双人合作有点心理阴影的谢臻在心底松了口气。
“今天的规则仍旧跟以往一样,一人一个陶艺作品, 最后得分最高者优先邀请自己的心动对象。你们可以拥有明天一整天的约会时间, 被选择的对象无权拒绝。”
“不过今天的评委可能不太一样哦。”主持人露出了标準的八颗牙齿微笑,“我们今天的评委是小朋友, 大家从现在开始到下午一点是制作时间,师傅们会在今日烘干作品,随后进行上色。”
“最终成品由八位小朋友给出排名顺序,我们则会根据小朋友的排名来决定大家的顺序,请大家认真制作,最后烧制完成的陶艺品会送给小朋友们哦。”
他们跟随着主持人的指引进入了工坊,里面已经站好了四位陶艺师傅。
八个人像上课的小学生一样给师傅打了个招呼,又整整齐齐坐在了小凳子上,听师傅讲课。
每人三块陶坯,第一块陶坯是讲课的示範品,剩下两块就要依靠自由发挥了。
“都準备好了吧?”
师傅话音未落,被夹在廖修远和任一帆旁边的于舒旸举起手:“等一下。”
然后他在衆目睽睽下站起身,把自己身上的长围裙脱了下来套在了梁寅思身上。
梁寅思今天穿的短裙,陶艺室提供的凳子又矮,坐在上面确实不太方便。
“谢谢你。”正坐在那整理的女人把头发从围裙里撩出来,沖身后高高壮壮的小狼狗笑了笑。
谢臻发誓,在那一瞬间他看见坐在自己旁边的任一帆一声冷哼。
对方目光落在于舒旸身上,夹杂着掩盖不住的不屑和记恨。
这三人之间的关系还挺複杂,谢臻无意掺和进去。那边两人暗地里较劲时,谢同学已经跟着老师把陶坯放在了机器上。
当手盖上那湿湿软软还在慢慢旋转的陶土时,他不由自主地翘了翘嘴角,湿润的陶土从指缝中漏出的感觉非常舒服,像沙滩滑腻的沙子。
他看着那团陶土从一个圆滚滚的泥巴被他拉起来,然后随着机器的旋转和手的动作变成或修长的瓶口或低矮的杯口,实在是一件比较解压的事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