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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恍然,就知道上桌吃饭準没好事。不过大娘值得感谢,他犹豫了一会儿,摇着尾巴去了。
看着它机灵的背影,不禁多思,它能从魅林平安回来绝非普通犬类。莫不是被咏溯上过身,这狗要成精?
彦清忽然冒出一个奇特的想法——
于是,小黄为了有牛肉吃天天做家务,若没家务就被吩咐上街去买菜。
每回回来都累得气喘吁吁,没事了就窝在秋摇床上诉苦。
彦清见之,道:“别怪我,修炼不易,哪是打坐就能修成的?”
小黄吼了几声,像在骂人,骂他狗改不了吃屎,也可能更难听。
“今晚不想吃牛肉了?”
此言一出,小黄顿时气焰全消,摇着尾巴,要彦清撸它的下巴。
这是狗改不了吃肉!
如此训练了几天,彦清确定这狮子犬不仅有犬性还有可修道的灵性。
……
魔气每况愈下,彦清交代了几句,要小黄好好在家呆着。他要再去咏怀宫商讨魔族複苏之事。谁的错谁承担,天经地义。
不料,要找的人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是要上哪儿去?”咏溯推门正巧见到彦清出来。
彦清打量他,轻纱叠着玉面,模样没变却透漏着一份阴邪。
他手里提了一壶酒,道:“喝一杯?”
“进来吧!”彦清让出路来。
此时小黄正好采购回来,见了咏溯吓得整个身子蹦起三尺高,恐惧之下四肢打滑,想跑跑不了,摔倒在原地……
彦清一手去抱它,一手将采购来的东西放好。
“狗你也不放过,不愧是怀千仙君!”咏溯感叹一番,看着那瑟瑟发抖的狮子犬道,“哎呀呀,落到他手里,有你的苦头吃!”
“它更怕你!”彦清护着小黄,将他关在秋摇房里。
咏溯熟门熟路,自己取了两个盅杯,分别倒上酒。
彦清坐下,灵目一瞧,便只酒里无毒,这种雕虫小技难不住修仙之人。
细微的态度,咏溯瞧在眼里,大为失落,道:“你我的关系已经沦落至此了吗?”
彦清无奈叹息,不予回应,开门见山道:“魔物待出,可想过担起此责?”
“我难道还会让你一人面对?”
倒是说的理所应当,可彦清听着尤其刺耳。
“你还不知悔改?私自损坏东玄琴已是触了衆怒,非要闹得人神共愤,等到仙界千夫所指之时才肯罢休吗?”
咏溯举杯饮尽,道:“我会去的,从来你去哪里做什麽我都跟着去哪里做什麽。”
又道:“不过等事情结束,怀千可否与我同回紫云洞?”
彦清怒如雷鸣:“这本是你的过错!怎还想着与我谈条件?!”
咏溯轻笑:“只是问问,回不回得来还不一定呢!”
见他酒在桌上,杯中一口没少,咏溯拿着自己的酒杯轻碰一下,托着腮道:“今日就是来认错的,我也知道你不会原谅我,喝一杯吧!就当敬了过去那几百年的情谊。”
彦清正襟危坐,不看他一眼。
“我有时候想,若是我在碧鳞潭底永不出去,是不是如今仍是那个无知的孩子?就像阿暖、碧鳞一样,那样的话,你是不是还能怜惜我?”
如今的局面,彦清背负着巨大的压力。回顾从前,他与咏溯,无事是益友,有事时,莫怀千便是承担者,一向如此。
咏溯的一切认知都来源于他,咏溯犯错他便自认没有教好。
他也从不遗憾自己做的决定,咏溯的这种猜测他全然否定。
他举杯喝酒,沉澱多时,坦然道:“我并不后悔将你带出碧鳞潭,你也曾是我几百年来的骄傲,咏溯……”
话到一半忽觉胸口燥热。
“怎麽了?”咏溯放下酒杯,关切问道。
彦清去看那空杯,顿然失色,再想站立已然全身无力。
“你!给我喝了什麽?!”他要质问咏溯,话到嘴边只剩柔软的吐息。
毒酒易辨,断然入不了彦清的口,而施了玄能的烈酒却不一定。
见彦清燥热难耐,又浑身瘫软失力,咏溯也是心乱如麻,畏惧又大方承认:“此酒施以青丘有苏之术,素有催欲之效,有苏族狐妖的秘宝你是知道的,当年东玄恭就是误喝了此酒才与那七颜醉生梦死……”
气血流动加剧,潮汗已黏上衣衫,热得只想宽衣解带,再有一处膨胀,喘息间,已满脑子都是秋摇的影像。
“咏……咏溯!”他痛苦又迷离的望着他。
威严全无,尽管眉间紧锁也只剩亲昵只貌,咏溯还未曾听过他这般声音。
彦清咬着牙,尝试运气,以仙力逼出那酒精。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