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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摇,得罪了……”
他狠狠咬了自己的舌,送到秋摇嘴里……
秋摇痛到如被山石撞击,被锯齿割磨,哪还有力气抵触。可尽管这样,彦清仍能感受到薄弱而强悍的抵拒。
他尽情热烈,不允许他反抗。
记忆被唤醒,太子殿下他忘得不彻底啊!唇壁那块他还是如此钟爱。
秋摇开齿。
许是太子殿下来“附身”,所以他愿意了,彦清这麽想着。
他抵在破口处周围,让血液尽可能多的流出来,如果不够可以再咬一口。
淩漫花毒并不是剧毒,有效是因为作为仙品能抑制鬼性,不是真正解毒。
由于药效慢,秋摇缓和得并不十分明显。看似少了些痛苦大概是注意力被分散了而已。
彦清确定他在吞咽才放心下来,擡眼去看,秋摇闭着眼,眼尾有泪珠闪烁。
他吸得很好,缓慢绵长,一开始的抵御与紧张已全部消散,不禁怀疑他与彦崇做过多少次这样的事。
原是给秋摇解毒的,一不小心好像自己也中毒了,嘴里酥麻不止由舌传输至心中。
许久,药效终于上来了,他看起来好了许多,口中腥鹹已几乎尝不到了,连他自己都忘了在吸血。
彦清看着他脸色的变化,从接纳到投入,每个神情都好看极了!舍不得眨眼,舍不得停……
那边江北溟差点快气绝身亡!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看着眼睛酸辣,不看更不行。
听着动静不大,可一点点的哼唧声如细针刺骨,又扎又痒,太难受了。
真受不了了,被逼得脑海中的口诀咒语翻滚而出……
他气沉丹田,以意念摸索着自己的每一处脉搏和穴位,自此一觉沖顶,击破天突的阀门,高喊一声:“无耻!!!”
秋摇惊愕,睁了眼,想逃。彦清以口推抵,不肯放他。
作罢,由他侵占吧!
“呜呜呜啊啊啊,我好苦啊!”江北溟不住哀嚎,“东玄恭之妻尽然是男的!天神他好男色!啊啊啊!我怎麽没想到落羽泣神的孔雀翎那麽好看当然是公孔雀啊!”
他哭丧的脸转过来看看那同是天涯“快活人”,越发悲鸣地厉害:“畜牲!真是畜牲啊!无耻的畜牲!差不多得了哎呦喂唔……唔……唔?”
不知那两人对他施了什麽法,又没声了。
28.迷境 九联丹青祭东玄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勒紧的绳索束缚感减弱了,腹上温暖踏实……
秋摇生了疑,松开唇,摆正早已发酸的脖子,低头一看,身后这人的手正稳稳当当环抱着他!
他不敢置信地动了动胳膊,手上的缚仙绳不知何时已断落在了脚边,转过身来面朝彦清,看他美满的神情恍然确定自己被“捉弄”了!
“你、为何骗我?”秋摇问。
他面上寡淡,没任何表情,问这问题与其说想要一个真切的答案倒不如说仅仅为了对方的笑表达一点尊重。
“没骗你,我以为我解不开。”
“哦。”
“你不夸我厉害吗?好像又升阶了!”彦清沾沾自喜,两指在秋摇额上轻轻一弹,“没準下月就不用挨这噬魂之苦了!”
秋摇抿抿嘴,冷淡地问:“彦清没听过长吏马肥吗?”
“听过,马儿的主人听了他人对马的赞誉很是得意,一刻不停地骑在马背上炫耀自己的马儿跑得快,最后害得良驹劳累而死。”彦清笑道,“秋摇怕我听了好话逞强称能步入歧途?”
秋摇不语。
那便是猜对了。
“我家秋摇真是个胆小鬼,见那锦鲤施法惩戒主人家豢而不养长出鱼鳞,就怕自己没照顾好小黄也遭此报应,听过因被夸赞而丢了性命的马就怕得不敢夸人,哈哈哈,这胆小鬼真是善良得惹人怜爱!”
然而这样的胆小鬼偏偏承认自己下毒害人陪葬了一个国。
秋摇两眉拧起一座小山丘,低声道:“莫要胡说。”
“不胡说不胡说,秋摇忘了我这缕灵魂曾是仙尊吗?修仙若修得比别人慢岂不是对不起我这奕奕仙魂?”彦清凑近他耳边,“浅夸几句我还是受得起的!”
秋摇撇过脸,彦清见他害羞便不为难他了。
这次彦清看错了!他虽常常害羞,却不是被索要夸赞的时候。他会夸,在太子身边侍奉过的人哪有不会夸人的?
只是当听到锁魂咒可能不出一个月就会被解开,三百年的孤寂和苦痛终于要结束了,他与太子殿下从此忘却天涯再无瓜葛,不禁感到惆怅与不安。
惆怅这解脱仍旧遗憾重重,枉然一生;不安的则是真相揭露,害怕彦清飞升之日忆起种种往事,到时他会不会后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