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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貍”还是管用的,听到这个名字,阿暖恍然清醒,向后迈了几步,与彦清保持距离,还呲了呲牙。
第三回,彦清基本摸清了这神兽的本领,这家伙说白了就是只猫,家宠而已,哪有什麽野性?
他拾起咏溯仙尊出场专用丝帛,与那阿暖正经切磋了几回后,找到破绽将她缚住一足,牵住另一头一扯,阿暖行动被控,趁机有绑了她另一足,提着两根帛带往房檐的横木上一穿,绑着的一头被高高挂起,悬至空中。
“别拽了别拽了!快放我下来!”阿暖居然说起人话了。
再一看,哪是什麽神兽啊,这分明是个豆蔻姑娘!
彦清明了,急忙道歉:“原来是位姑娘,刚才多有得罪,实在抱歉!”
“臭怀千,笨怀千,我再不要理你了!”阿暖骂得又兇又可爱。
纵使彦清不认自己就是莫怀千,这下也只有听得认得,杵在那儿不知所措了。
咏溯这个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在一旁哈哈大笑。
“快点放我下来啊!”
看够了也笑够了,帛带的主人轻轻擡手,那些银白帛带便都乖乖一隐而消。
阿暖到底不是人族姑娘,得了自由就向彦清奔来,彦清还以为她还要打,心中一时紧张起来,兽样他不怕,但人样他可怕死了。这一世他活了二十几年,男女授受不亲和好男不跟女斗这两件事他从小就被大父灌输过,他怎能不怕?
不过阿暖并不是想接着打,也没有再骂他,而是潸然泪下道:“怀千哥哥,这麽多年你去哪儿了?我和咏溯哥哥都特别特别想你!你已经很久很久没带我去碧鳞潭玩了!”
对面情深意浓,而他不知如何回应,说自己不是莫怀千吧又怕伤了姑娘的心。他看看咏溯,那师父就没称过职,对于他的眼神求助只当视而不见。
彦清只好硬着头皮安慰:“抱歉,我……忘了。”
“我知道!”小姑娘抽泣道,“咏溯哥哥都跟我说了,忘了没关系,只要你回来就好,以后我们还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了!”
“我……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阿暖牵住他的手问:“什麽重要的事嘛?有咏溯哥哥和我重要吗?”
要拒绝一个可爱的女孩子,他一个人大男人真有些于心不忍,不过话还是说清楚的好。
“很重要,非做不可!”
“那就带我们一起啊,你现在是凡人,咏溯哥哥是仙尊,你让咏溯哥哥帮你,他很快会搞定的,是不是咏溯哥哥?”
咏溯浅笑,想说的话都让阿暖替他说了,他只需对彦清坚定颔首。
然而这凡人一眼都不看他,不信且不屑。
“欠的桃花债,旁人可没法帮他还。”咏溯以调侃掩了掩冷寂,拎着阿暖的脖子道,“怀千哥哥要休息了,我们还是走吧,明日带你去找阿貍玩!”
“可是,诶!等等!诶!”
咏溯拖着阿暖,声音越来越远。
9.罪孽 双双升阶重聚閑舍
彦清修炼不足一月就结了丹,按约定该是去见秋摇的日子。
昨日阿暖设宴说是祝贺他结丹,彦清心细一眼就看出这一定是受咏溯指示,他不记得莫怀千与这二人从前是怎样的氛围,就此刻来推测,他们或许真的形影不离琴瑟和鸣……
可哪又如何?他绝无可能放下秋摇与他二人逍遥世间,他岂是那麽容易被影响的?再说他修炼完全是为了秋摇,没有其他理由!
如果咏溯是借酒抒情说些模棱两可的话,那麽阿暖的酩酊大醉就是真心为三人重聚而高兴。
心境不同,不过结局一样,两人都喝得不省人事。阿暖喝饱了酒会变回兽型,但是幼态样,抱在怀里耳朵会自然垂下养眼罩盖在耳朵上,很难不让人喜欢。
在把阿暖放回屋前,彦清瞧了眼他的师父,淡然道:“千一绫?”
那是咏溯那条银白帛条,它听见被喊了名字,从主人的衣襟探出一个窄平窄平的脑袋面朝彦清。
“将你主人捆了送回屋去!”
千一绫一听,大受震惊,它捆过妖捆过魔入得天钻得地就是没绑过主人啊!
这这这不可不可万万不可!
彦清看出了它的为难,就不为难他了,道:“那就让他在这睡吧!”
许是心疼主人,它像是给了彦清一个白眼,随后低了低头轻柔地裹住他的主人,飞回了屋去。
第二日清早,彦清来催咏溯带他去见秋摇,谁知房中半个人影都没有。
这番情况令他一时慌神,不过立刻又镇定自若地回了閑舍,取了块补竈台的锥子型短玉,名为玉指。那是他第一天做咏溯仙尊的徒儿时,师父赠予他的传音符,算是收徒礼。所谓传音符就是通讯工具,有两个诀,一个是传唤诀,一个是指引诀。原以为不会有机会用到,便正好拿来补竈台上缺的口,现在一想这老东西心机颇深,在这等着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