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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这就去。”
季司宴一挂电话,大背头登时慌了,“老大现在怎麽办?”
“慌什麽,我说过我的场子里拒绝黄赌毒,只要你们手下那帮人干净,就什麽都不用怕,”季司宴把杯子里的酒喝完,酒杯啪的放在桌子上,“但如果你们背着我搞这些了,有一个算一个,明年你们坟头草不长一丈高,老子不姓季!”
大背头登时跟站军姿似的,立的笔直,“老大,我敢保证,咱们的人绝对不会碰那玩意儿!”
“那就特麽的去给老子查是怎麽回事!”
第十九章
季司宴自己开车去了警局,他本的是清者自清的底气,可到了警局审讯室,警方给出的证据却让他当头一黑。
“季先生,这几位都是酒吧员工吧?”警察把几张照片推到季司宴面前。
季司宴看了一眼,虽然不知道他们所有人的名字,但的确都是酒吧员工,有的来的时间长,有的来的时间短。
“据这几位交代,你们酒吧一直以来都有暗中为客人提供毒/品,并且以白糖的包装出现售卖给客人,”警察又拿出几张小包装的照片,“而且经他们说,这件事是你默许的?”
季司宴敛了敛眼角,“当然不是,这几位是酒吧的员工没错,但绝对不是我默许的……”
“季先生,我们得到了确切证据,别狡辩了……”
“警察先生!”季司宴的话被打断,声音挑高了几分,脸上当即露出来的威严极具压迫性,“我在解释,不是狡辩。”
对面的警察愣了一下,被他这种突如其来的阴沉感给惊到了,但还是故作淡定,正襟危坐的清了清嗓子。
季司宴懒得理他那套,干脆揣着手不再说话,他在等,也在思考。
他敢确定,自己亲信的这几个,没人敢碰那东西,但再底下的人就说不好了,而且就算有客人从外面带进来,他们也查不到。
直觉告诉季司宴,这件事情并没这麽简单,昨天他的律师恰巧出国了,彭奇也不在邑江,公司这几天因为原材料的事儿被针对,几个老家伙们正对他有意见呢,这个节骨眼儿上,又爆出酒吧吸毒,想让人不多想都不行。
这是有人在搞他啊。
方北娱乐传媒的记者招待会在今天上午举行,自从楚曼曼的事之后,方北上空总是顶着厚厚一层阴霾,一直处于娱乐圈话题巅峰。
随着警方公布出的一些证据,网上言论开始有了回暖,所以今天招待会上来的记者空前绝后的多,把整个会场都占满了,还有很多记者没进去。
等记者都安排落座后,许听尧才从后面出来,他穿了一身宽松的休閑灰色西装,戴了灰色鸭舌帽,坐在发言席上。
等招待会的工作人员公布了流程后,很快就有前排的记者站起来了。
“请问许先生,那天晚上你为什麽把楚曼曼拽进自己的房间呢?”
出来之前,公关团队已经把记者能问到的问题全都给出了最稳妥的答案,许听尧大概搂了一眼,也大差不差。
他拿起话筒,稳又颇有磁性的声音放大在会场中,“房间里还有我另外一个朋友,都认识,所以就请楚曼曼留下了。”
“许先生,监控里显示,是你抱着楚曼曼从房间出来的,当时她的衣服很淩乱,是你朋友走后,你们在里面发生了什麽吗?”
许听尧脑海中闪过那天晚上的画面,顿了一下,“楚曼曼有哮喘,当时哮喘发作……”
不等他说完,另一个记者又站起来了,不留任何余地的逼问他,“那既然当晚房间里还有你朋友在,那为什麽事发这麽久,也没有见到你的朋友站出来为你发声呢?”
许听尧心头仓促一颤,略微失重,但也不过几息,他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朋友不是圈内人,我不希望他因此卷进来。”
这话说的颇为心虚,毕竟他曾真的向那人求助过,而对方拒绝了他,大概没有泼髒水就已经是仁慈了。
这时,正对着许听尧的一个男记者站了起来,那人戴着个黑边眼镜,时不时的翻一眼许听尧,“许先生,请问贵公司艺人林奕的真正死因到底是什麽呢?”
“除了林奕你还卖过谁?”
“许先生年纪轻轻爬这麽高是不是也出卖过自己的肉体呢——”
男记者似乎根本没打算让许听尧回答似的,只是步步逼问,想看对方无从招架。
虽然这场记者招待会儿本来就是畅所欲言的问,也预料到了些极端又难听的问题,许听尧仍是有些愣怔。
就在这时,提问的记者突然拿着话筒沖出来了,动作迅速似乎早有预谋,直沖许听尧而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