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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秦元九怎麽可能在还没进行审问的情况下,让幕后的始作俑者就这麽把袭击者带走?
黎亦蓝只有在他手里才有价值, 在塔那里就只是个炮灰。
不过黎亦蓝是白雪帆的专属哨兵,秦元九不可能一直把人留在自己身边。
所以他紧接着说:“等他醒了,我会亲自送他去白雪帆那里——我跟他的向导也有不少话要说。”
已经结合的哨兵和向导,一方犯罪,另一方同罪。
罪名同担,只是承受的刑罚不同。
这次的袭击,真正下令的是白雪帆,该受罚的也是白雪帆,秦元九不会为黎亦蓝脱罪,但也不会让他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罪责。
塔又沉默了一会儿后,妥协道:“可以。”
“退下吧。”秦元九皮了一句。
塔:“……”
这是一句戏言,可塔笑不出来,因为秦元九确实有说这句话的实力。
智盾6号的存在对塔来说是致命的,它让对话的主导权彻底掌控在了秦元九手里。
塔做梦都想摧毁这个碍事的系统,但是现阶段,它连这个系统叫什麽名字都还不知道。
相关情报严重缺失,最容易接触到情报的那个人不仅叛变了,还被秦元九霸道地实施了信息管控。
那一天,秦元九所住的宾馆附近,几乎所有的电子设备都发生了2秒左右的故障——是塔在尖叫。
……
秦元九开啓智盾6号后,视线扫向床上的墨玉棋。
墨玉棋只觉身上被他视线扫到的地方一阵麻痒,就像有电流爬过,按在床上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
秦元九觉得他的反应很有趣:“你很怕我?”
“没有。”墨玉棋梗着脖子答,“我只是……我已经找人帮你把门修好了。”
秦元九思考了两秒:“你还弄坏了我的门?”
“……”墨玉棋恨不能打自己一巴掌。
他为什麽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这下好了,彻底坐实了自己暴力入侵私人住宅的罪名。
其实秦元九并没有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知道自己即便离开了塔,也一直处在塔的监控之下,所以一直都很注重自己的隐私——他的住处并没有什麽值得被发现的东西。
不过他对墨玉棋的反应很感兴趣,所以还是试探着问了句:“破门而入是你的主意,还是塔的命令?”
“是我干的,我……没有经过塔的允许。”墨玉棋很诚实。
他在承认自己犯下的错误时总是出人意料地坦诚,坦诚到了让秦元九觉得可爱的地步。
不过如果他能在犯下错误之前多思考一下就好了。
这样想着的秦元九,没料到墨玉棋的下一句话是:“事急从权,我当时在执行塔的命令,塔让我在天亮之前找到你,我想着就算你家里没人,也有可能通过调查你的东西追蹤到你,所以……”
“你再狡辩?”
犯错之后,除了道歉,任何解释都是狡辩,都是试图掩盖犯罪事实的逃避行为。
“好吧好吧我不说了,我闭嘴,反正我错了,对不起,你就说要怎麽罚我吧?”墨玉棋破罐子破摔地说。
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
墨玉棋承认,他原本确实抱着侥幸心理,觉得把门修好就没事了。
但现在……既然被秦元九知道了,那他只能躺平认罚。
“要怎麽罚你?好问题。”
秦元九嘴上这麽说,其实心里并没有惩罚墨玉棋的打算,毕竟这件事在他看来不算什麽大事,也无法再被帝国的法律判罚——根据帝国法律,他们既然已经达成了事实上的结合,那麽双方所有的财産都成了共同财産,所有的罪行一同承担。
墨玉棋侵犯他们的共同财産,先不说能不能判刑,万一真判了,身为受害者的自己也要被牵连,简直荒谬。
不过墨玉棋做错了事也是事实,秦元九很乐意把握住这个机会小小地“欺负”一下他。
房间里多了个人,想继续躺下补觉是不可能了。
在黎亦蓝醒来之前,他正好借这件事打发一下时间。
这样想着,秦元九离开沙发,走向了床边的墨玉棋。
墨玉棋警惕地看着他,按在床上的手挪到了腿上。
秦元九注意到了,没在意,走到墨玉棋身前,优雅地弯下腰,双手搭上他的肩膀,然后猛地发力!
他试图将墨玉棋推倒在床上,而墨玉棋虽然第一时间擡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但是并没有反抗,顺着力道躺倒在床,任由他双手按着自己的肩膀压上来。
“干什麽?”墨玉棋的身体很软,语气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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