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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耀眼的火焰席卷旧日的全身。
大火中的旧日目眦欲裂。
这是...又一个玄怅?旧日发懵。
白色人影儒雅地转过身,祂单手做了一个向下按的动作,所有效忠旧日的眷属就像被冻住了一样僵在原地。
摔了一个巨大的屁股蹲的瑟拉芬纳疼痛还没消,就和自己的同胞一样被困住了。
白衣男子飞到徐淮书身边,微笑着对他说:“这麽多年辛苦你了,蓬叶。”
老板?!
这人怎麽长了一张他之前单位老板的脸?
还有...蓬叶是谁啊?我吗?徐淮书不解。
“也是,之前的一路上我都在故意给你制造假象,你不记得也正常。”
“你是谁?”
没了武器的徐淮书提起戒备心。
“我是虚空老祖,玄怅。”男人露出温润的笑,“也可以是你老板,墨镜司机,那个突然登门拜访的神父,或者...一直在你脑海里和你对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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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阵平台上。
淮南焦急地望向天空,那里竟然有两个差不多的人。
从下面往上看,区别不过是一个人浑身血迹,而另一个人干干净净罢了。
淮晏看向符瞿:“老大,那是什麽情况?怎麽打着打着分裂了?”
符瞿直愣愣地望着天,他也不知道现在是什麽情况。
虚空老祖的前世和现世,竟然共存了?
还是说...
“旧日被封印着,现在我们有的是时间来好好讲讲当初到底发生了什麽。”
“就你和我?不告诉他们?”徐淮书指着底下的人问。
“他们没必要知道,”自称“玄怅”的男人绕到徐淮书身后,“很多很多年前...嗯,有点像童话故事,不是麽?我小的时候,栀子姐姐就很喜欢给我讲故事。”
眼前男人的话语徐徐道来,徐淮书却惊恐地发现脑子里关于这部分的印象越来越模糊。
白衣男子轻蔑地笑了一下:“地球处在多数地区君主集权时代的时候,在东方的古国里,有一个孤儿,他被山上道观里的道长们养大,一生行善,却在一次意外中丧命。”
“这个孩子死的时候不过十五六岁,用当时人类的时间观念来看,甚至都没成年,可惜啊。”
眼前这个男人模样虽稚嫩,周身气质却好似拥有岁月的沉澱。
“我偶尔会去地球拜访那些道长,其中最相熟的无外乎养大你的师父,他求我救救你,我答应了,就把你带回了太一阵。”
“当时你已经气绝,我给你新的生命,新的名字,让你以我‘侍药童子蓬叶’的身份留在这里,你当时说了一句话,我到现在都记得...”
说着,眼前的画面骤变。
徐淮书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他看到自己身上正穿着青梅绿色圆领袍,挎着草药篮子,腰上系着剑鞘。
这一次,他终于看清楚了自己的模样。
他看见自己抱拳跪在白衣男子身前,坚定道:“蓬叶感念大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但凭大人差遣,万死不辞!”
原本在地球上只活了十六年的孩子,在这里从少年蜕变为成年。
那些日子,他一直努力学习知识,尝试在星环域里模拟地球的环境,种植一些草药。
星环域动蕩的年代,玄怅经常要出征,回来免不了一身伤,为此,他想能不能用地球上的草药来治疗。
徐淮书曾问玄怅知不知道自己师父的结局,玄怅告诉他是善终。
他无数次遗憾没能再看自己师父一眼。
直到有一天,玄怅似乎是动了凡尘心思,这位老祖开始派自己前往某个不知名的星球,偷偷关照某个小孩子,比如不经意地塞给他些钱、吃的,或是暗地里帮他赶跑坏人。
那个孩子走上了不归路,等他出狱,玄怅又派自己时不时去军队看看他,兴伐老元帅是个极度有原则的人,大多数的探望都失败而归。
有时候见着了,他就会悄悄告诉那个小孩,是老祖太忙,所以派自己来看他。
看见小孩那麽崇拜老祖,徐淮书也从心底里高兴。
可惜旧日势力卷土重来,老祖负伤。在迎战之前,他对徐淮书很严肃地说:“你之前说但凭我差遣,万死不辞对吗?”
徐淮书听见自己坚定地回答:“是。”
“我正好有一事相求...”玄怅的语气有些窘迫。
“您但说无妨,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会去!”
“...我要借用你的身体。”
徐淮书如梦初醒!
四周是战火尚未熄灭的战场,眼前是挂着恐怖笑容的玄怅。
“那句话是你先说的,所以我就在重伤昏迷前前将三分之一的虚空之力注入你的身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