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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满意地把东西交给他,说了句“不客气”就离开了。
符瞿关好院门,淮晏使劲摇晃着徐淮书:“你怎麽了?没事吧!”
徐淮书先是带着呆滞且茫然的笑看着淮晏,在大力摇晃之下,就好像什麽东西被摇晃下来了似的,他一副才清醒的样子。
“我刚才怎麽了?”
“呃...老大,你来说吧。”
淮晏呼叫符瞿。
符瞿:“你刚才好像被什麽东西控制了,你不如看看你手上拿了什麽。”
“这...我怎麽拿着这东西,我不是应该拿着...”
“你刚才看见什麽了?”
“我看见了一个人,好像是个男的,他一直在往远处走,我好像...一直在叫他,然后,他回过身,递给了我一个...我很久都没找到的...东西,然后他就走了。”
“那人长得什麽样?”
“...我不记得了。”
符瞿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淮晏松开了抓着他的手,谨慎地朝后退了几步。
“你们...你们怎麽了!别走啊!”
淮晏就跟见了鬼一样,转身夺门而出,符瞿一直站在原地,但他一直没有看徐淮书。
徐淮书刚想上前,就看到符瞿的皮肤从中间一分为二,然后像脱玩偶服一样掉在了地上。
从中钻出一个深黑色的,完全没有形状的东西,像一团黑色的火焰。
它所经过的地方,都瞬间暗淡下来,好像一个移动的小型黑洞,能将光都吸进去,使其无法逃脱。
随着这东西的逐渐逼近,徐淮书也在后退。
很快,他的后背贴到了墙。
暗色的物质膨胀变大,已经将他的所有前路都封死。
徐淮书抄起身边的花盆,朝它使劲砸过去。
“哗啦”
花盆径直穿过它,摔在了地上。
暗色的物质还在朝自己蔓延。
徐淮书扬起头,力图不让那东西碰到自己的皮肤。
从那团暗色物质里伸出一只和它本身相同颜色的手,在徐淮书头上摸了摸。
“生日快乐。”
声音雌雄难辨,徐淮书甚至都不知道那是否是人类发出的声音。
那手摸完徐淮书的头,就在他的额头上一点。
徐淮书感觉自己的皮肤在脱落,很快,他就变成了和眼前的黑影差不多的难以形容之物。
诡异、庞大、恐怖。
他发出极度恐惧的嘶吼。
自己身体的变化使徐淮书头皮发麻,如果他还有头皮的话。
“你看,你和我们,是一样的。”
“不——”
“呃啊!”
听见有人吃痛,徐淮书睁开了眼。
他看见符瞿的右脸上个很明显的红印。
徐淮书大口地喘着气,就好像被埋在缺氧的地方很久一样。他看着眼前正常人类模样的符瞿正捂着脸,蹲在地上倒抽着气。
沙发边的淮晏朝徐淮书伸大拇指:“弟你厉害了,你这一拳直接把老大打懵了,估计颧骨都得折。”
“啊?我打的?你们俩...”
“我们俩咋了?”
“我刚才到底怎麽了?”
徐淮书揉着脑袋,他真的感觉脑袋和心髒都要罢工了。
“刚才那神父刚走你就开始说胡话,然后就晕了,老大把你弄到沙发上躺着,结果你突然就给了他一拳,再之后就这样了。”
“... ...”
“目前来看,你应该是没事了。”
“...抱歉,我刚才,就跟做了一个梦中梦一样,很恐怖。”
“所以你梦到什麽了?”
“我梦见...我变得和那些怪物一个样了。”
符瞿又陷入了沉思。
徐淮书一看他这副样子就汗毛倒竖,他条件反射地完后撤。
“怎麽了?”
符瞿看见徐淮书这副样子有些好奇地问。
“没!没怎麽。”
“你怕我?”
“没有,就是刚才我梦见...你也变成那种东西了。”
符瞿一副正经严肃的样子对徐淮书说:“放心,我永远都不会变成那样的。”
徐淮书稍微松了口气,但他很快又紧张起来:“淮南呢?”
“啊,她刚才在楼上午睡呢,别担心。”
“那那个十字架,怎麽说?”
符瞿开口:“那个不是什麽不好的东西,和月蛛公主给你的东西差不多。”
“这麽说,那个神父是来帮助我们的?”
“不一定,不过我最近回去这一趟,带回来些消息,长风...暴风女神已经带着军队来抓你了,估计很快就会赶到。而且最近咱们的住处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还有那个奇怪的神父...其中不乏多方试图搅浑这潭水的势力,我们暂时分不清是敌是友,所以咱们得暂时住在那个数字球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