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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起“电梯”,“植物人”兄弟吓得一个劲地摇头,幅度相当之大。
“你快别摇晃了,待会脑袋该掉了。”
原本是出于好意的一句话,可那东西听完之后却一个劲地往暖气和墙壁的夹角里缩,显得那麽弱小、无助。
嗯...脑袋...脑子?
这东西是生活在这的NPC,但是却没有脑子,而且提起就那麽害怕...
那个西装男也一直在提醒自己要小心脑子...
徐淮书一思考就爱摸自己的脑袋,这回,他摸到了一个小小的洞。
万幸,不深。
他看着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东西,心里有了一个推论:
这有什麽东西是以人脑为食的,虽然不知道她俩那里是什麽样子,但如果这个医院只有这些“人”和那种光,那麽那奇怪的光多半就是罪魁祸首。
901里,装的应该就是能消除那种光的东西。
可是,得是什麽样的东西才能消除无形的光啊?
淮晏怀念那的楼层有没有这种东西,她们没事吧!
徐淮书实在是忍不了,他对“植物人”兄弟说:“你老实在这坐着,我先去找个人。”
说着,他爬到窗台上,推开窗户,想要从这爬下去。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去。”
“为什麽?”徐淮书动作没听,他有些不耐烦地回应。
“你已经很多年没这麽大幅度的运动过了,你手脚关节不灵活,肌肉容易抽筋、拉伤,而且你久坐办公室,有一定程度的腰肌劳损,我说得对吗?”
“你监视我?”
“我没有那种变态的癖好。”
徐淮书没再说话,他的大半个身子已经探了出去。
“你就打算把它一个人留在这?”
徐淮书知道是指“植物人”兄弟。
“那种怪物已经吃了它的脑子了。”
“嗯,有道理,但是我可不保证我不会动它哦。”
徐淮书想到漆黑的走廊里还有另一个人,或许不是人静静地站在某处看着自己,就汗毛倒竖。
一个没抓住,他的身体就歪了出去。
要不是往下摔了一下,他的老腰卡在了窗户上,他就摔下去了。
“嘎嘣”
是腰椎,它发出了“干脆”的声音。
但...应该没断...吧?
“符瞿不在这,那个鬼新娘姑娘也不在这,你这个愚蠢的行为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摔死。”
徐淮书忍着疼,挣扎着想要起来。
而那“植物人”似乎重新起来之后就变得弱柳扶风,他只是抱着自己,躲在角落里发着抖。
“我妹妹,还有姐姐都在下边!”
“哦,但你下去也没用。”
徐淮书终于找回了平衡,他没有理那个声音,而是掏出绳子把自己和那东西背对背绑在了一起:“你别乱动。”
说完,他顾不上腰疼,重新尝试顺着周围的凸起爬下楼。
绝境能让徐淮南背着哥哥爬上满是荆棘的梯子;
绝境也能让徐淮书冒着生命危险徒手攀岩去找她们。
这就是“家人”的意义吧。
那声音在徐淮书攀爬的时候始终都没出声。
直到他扒着窗户框往下跳的时候才重新发出动静:“低估你了。”
“... ...”
惨淡苍白的光透过窗户打在徐淮书二人身上,在地上投下了巨大且畸形的阴影。
“砰”
一颗子弹擦着徐淮书的耳侧飞过,打进了他身后的墙里。
他远远地看见一个狼狈的身影慢慢地靠近。
这是一定要打死自己的架势了。
“淮南!是我!”
“砰”徐淮书闪身躲过。
“别想再骗我。”
“小宝,真的是哥哥!”
“... ...证明。”
“徐淮南,你上次期中数学考了138,但语文只考了90,你们年级组长找你谈话来着,对不对?你怕我说你,偷摸不告诉我。”
女孩终于迟疑着从黑暗中走出来。
但枪一直没放下。
“还要补充吗?你之前一直说你们高中的西红柿炒鸡蛋是甜的,但你只喜欢吃鹹的,因为从小到大咱家都吃鹹的。”
“之前你古风社的同学送了你她自己做的簪子,你高兴了好久,可惜那个同学后来生病了,你们好久没见了,你很想她。”
“还有...”
“哥。”淮南扑进了徐淮书怀里。
走到有光照的地方,徐淮书才看到自己妹妹的样子:
小姑娘的脸上全是血口子,衣服有的地方也变成一条一条的,看起来像是被什麽精密的机械切割的。
“哥,我刚才靠自己解开了一个机关!”看到了哥哥,淮南突然变得像上幼儿园的时候回家和哥哥叨叨怎麽得了小红花一样激动,“之前我错了几回,掉进了那个大切割机里,还好我跑出来啦!还顺道破解了机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