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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麽多次下来,她多少也了解一点。
符瞿曾跟她提起过,有一小部分记忆是很特殊的,因为它们会记录一些很特殊的东西,至于怎麽个特殊法,符大人也没说清楚。
淮晏问过这些记忆的难度几何,符瞿只说,不确定,可能有的很简单,有的很难。
车完全进了山。
奇怪的是,前一段路还铺满了柏油,拐过来却成了板路。
路两边的杂草丛生,树木旁逸斜出,枝叶伸展得太过自由,如果不关上车窗,甚至会刮到车里的人。
这和之前的路大相径庭。
淮南怕得不再说话。
淮晏倒是瞅着挺无所谓的。
徐淮书看着眼前越来越窄的路:“这路估计走一会就得不能再开车了。”
淮晏听出了徐淮书言语下的恐惧,她道:“别怕,姐姐在。”
只能说徐淮书没说错。
开了差不多一公里,出现了一个稍微开阔一点的空地,旁边的牌子上写着几个模糊的字。
徐淮书使劲蹭了蹭那铁牌子才勉强看清楚:
“XX大学附属脑科医院”
“这估计已经好多年没人来了。”淮南道。
淮晏把车上的手机塞进口袋,然后看着这牌子沉思:“...精神病院吗?”
“嗯?”徐淮书问。
“没什麽,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你知道前额叶切除手术吗?”
“嗯...之前在电影里边看到过,好像就是一种把精神或者心理有问题的人变成癡呆傻子的邪术。”
“差不多,说起来,这种恐怖的手术居然还获得了诺贝尔生理或医学奖,但这大概也是那个对人脑研究较为蒙昧年代的必然选择了吧,挺无奈的。说真的,在那个时代,精神病院可是名副其实的‘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
“所以你怕我们会被切除前额叶?”
“...只怕这回会比较棘手。”
两个人正在指示牌这里商量,一边的淮南突然紧紧地攥住淮晏的沖锋衣角:
“姐...你看,那是不是...有个人啊!”
悬崖之上
淮晏甩出云鸢弓,将徐淮书和淮南护在身后。
刚才淮南指着的那棵树下,确实有一团黑影。
但它既不动,也不出声。
徐淮书和淮晏交换了几个眼神。
徐淮书继续把妹妹挡在妹妹身前,淮晏试探着上前。
她慢慢地向前,每一步都万分谨慎。
同时还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等她走过去,却发现那里什麽都没有。
淮晏顺着这棵树往远看,那是一座莲花形的山。
但是眼前通往山顶的路却窄得极其夸张——仅容一人通过,要是稍微胖点都会卡住。
在确认安全之后,她回身朝两人喊:“没事,就是这树和篱笆堆在一起的错觉,导航让咱们上去呢,走吧。”
是吗?
徐淮书总是感觉不太对。
几人没往上走几步,地形又开阔了一点。
不过...
有个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不管是虚影还是什麽僞装起来的东西,反正看起来跟人没什麽区别。
“三位久等了,我们是医院派过来接几位过去的,请上车吧。”
说着,那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朝他们举了个躬,把车门拉开,做了个“请”的姿势。
这波属实是赶鸭子上架了。
既无前路,也无退路。
行吧。
淮晏打头阵,接着是淮南,最后是徐淮书。
两个大人把淮南保护在中间。
淮南靠着淮晏,没有说话。
徐淮书的教养让他下意识地想对给自己关车门的人说“谢谢”,但他却发现那人的目光始终聚集在自己身上。
察觉到自己的视线之后,西装男朝他挑起眉笑了一下。
随后消失在黑色别克商务的车门后。
上了路,几个人一直没交流。
“几位不用这麽紧张哈,符先生已经打过招呼了,咱们医院的医疗设备和医生都是最专业的,肯定能治好诸位的病。”
淮晏倒是淡定:“我们对贵医院的医疗肯定是没话说,就是不知道他对我们的情况是怎麽跟你们说的?”
西装男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淮晏,狐貍似的眼睛眯了起来:“符先生说,几位都有或轻或重的抑郁、躁狂的倾向,早在半个月之前,符先生把资料发给我们,我们就已经制定了详细的治疗和康複计划。”
“原来是这样...那你们打算怎麽治啊?”
“这个就抱歉了,我只是接客户的司机,具体的医疗计划都在医生那,我只是知道个大概,到时候会有医生和几位接洽的。”
“你们这医院挺有意思啊,接人用商务车,不用救护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