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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周围都是浓浓的尘土味,让人忍不住想咳嗽,大概好久没人来了。
“呃...”
徐淮书深可见骨的伤口一时间沾染了大量的尘土,貌似是感染了。
突然,淮南很想感谢持厌。
在他们这次出发之前,持厌硬塞给了她一个迷你版的简易医疗包,就放在她沖锋衣的内侧兜里。
说起来,刚才淮南和符瞿直接把衣服套在了自己衣服的外边。
只有徐淮书,因为要近距离接触目标,所以换的比较彻底。
淮南急急忙忙地打开医疗包,她给哥哥的伤口倒了整瓶的生理盐水,然后简单用纱布把伤口缠了起来。
可是在不打麻药和尘土感染的情况下,生倒盐水简直是太疼了!
淮南摸到哥哥那薄薄的袍子已经湿透,她左右张望,希望周围能有清水来沖一沖伤口...等等!
“嘀嗒”
“嘀嗒”
是水吗?
于是,淮南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让哥哥把胳膊搭在自己肩上,然后扛着他蹑手蹑脚地往前摸索。
不过...就徐淮书这体质,他俩待会是肯定要遭罪的。
石质的走廊七拐八绕,好似永远都没有尽头。
突然,淮南感觉有人踩到了她的脚。
“哥,”她小声地叫徐淮书,“你站得稳吗,刚才你好像踩到我了,是更难受了吗?”
徐淮书的声音有点发哑:“没,没有。”
淮南点点头,两个人继续往前走着。
走廊里的光极其微弱,淮南根本看不太清前路。
又过了一会儿,寂静到一滴水滴到地上都会産生清楚的回音的走廊里突然响起了轻轻的异响。
起初,那种声音很小,小到淮南都以为那是自己的幻听,可随着两人的前进,那种声音逐渐变得越来越清晰。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如果非要形容...淮南觉得...那有点像自己同学分享给自己看的吃播小姐姐的声音,一种不大的咀嚼的声音...
可是人家吃播是漂亮的人吃着诱人的食物,声音解压;眼下这声音要真的也是吃东西的声音,那会是什麽...在吃什麽?
这声音非但不解压,反倒让她压力陡增。
狂风怒吼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淮南感觉自己哥哥越来越重。
“哥,你还坚持得住吗?”她小声问。
这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周围三百六十度立体环绕着那种咀嚼的声音,远处的水滴声似乎和他们永远隔着那麽远的距离。
心理上不想再给自己增加恐怖感的淮南试探着开口:“哥?”
此时的她自我欺骗,一定是哥哥疼晕了,全身的力气都倒在自己身上才会这样的...对吧...
“嗷...”
她听到一种从喉咙里挤出的低吼。
!
就在自己耳侧!
她立马甩开身上的人...她也不确定那是不是人,然后退后一定距离。
黑暗里,她看见刚才被自己甩到地上的东西缓了一会,然后慢慢地站了起来,因为那东西离墙上的火把比较近,所以她大概看清它的样貌:
整体看着像个人,但是身上基本都是绷带,像个非完全态的木乃伊,但是它的头部却是裸露着的,没有绷带。
那东西往前走了几步,因为离墙上的火把更近,所以淮南看清了它的样貌。
!
它的脸一半有肉,但是是已经成干尸的状态,另一边则是白骨...
她掏枪对着这东西,
这东西也只是在看着她。
两人无言的对峙着。
淮南理了理脑子里的线,觉得眼前这东西,应该就是符瞿说的被昆扬人转换成奴隶的死尸,他们的亡灵侍者。
“妹妹!”
淮南突然听到眼前这个亡灵侍者的身后传来一声急促的呼救。
哥哥?
不对!
有了前车之鑒的淮南没有轻易答应,万一那又是个怪物呢。
但是她还是歪过身子,往那东西的身后看去。
在这段没有转折的走廊尽头,相较之下最明亮的火把底下,坐着一个人——徐淮书。
他害怕地紧贴着墙壁,一手颤抖地指着淮南眼前的东西。
这时,一直没动的亡灵侍者看到这一幕突然扑向淮南!
他张着嘴,看起来想要咬她,还因为没有抓住她而一直发出令人心惊胆战的嘶吼声。
这玩意的动作有些迟缓,而且左臂好像不太好用,淮南看準时机,朝其开枪。
“砰!”
这东西应声而倒。
它倒在地上,痛苦地叫着。
“妹妹快过来!哥哥站不起来了。”走廊那头的徐淮书几次扒着墙壁想要站起来,却没有成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