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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些?”徐淮书有点头大。
“就这些,我没怎麽和他们打过交道,用你们的话说,他们挺‘社恐’的。”
“......”
说话的工夫,一座漆黑的古堡出现在三人的视野中。
一直没说话的淮南轻声问:“那咱们怎麽办啊?还‘稳坐钓鱼台’?”
这会儿,符瞿从口袋里拿出充满神秘元素的长袍和挂满了闪亮金属装饰的斗篷递给二人:“主动出击吧。”
“这个给你。”
符瞿还递给了徐淮书一把匕首。
徐淮书忽然觉得,之前说符瞿是个“移动军火库”不太準确,这完全就是某个蓝胖子机器猫啊。
......
远远的,一列裹着暗色长袍的奴隶沿着荒野往古堡这里来,在枯色的原野上形成了一条跃动的黑线。
淮南和符瞿混在了押送奴隶的队伍里,而徐淮书则扮演那个吊出“主角”的“饵”。
戴着镣铐,低着头,随着前面的人一点一点的前进。
淮南一直无法想象其他星球的物种会荒淫无度,暴虐嗜杀到什麽程度,如今进了这古堡,她才对此有了新的认识。
奇怪的认知增加了...
果然长生不老也不是那麽好...
她和符瞿被拽到了两边,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一队奴隶被那些虽然文明高度发达但精神极度贫瘠的物种给或拽或拖的弄走了。
场面相当血腥。
这让她倒吸一口冷气。
穷的只剩马内,可叹吶。
眨眼的工夫,就剩她哥哥和他勉强保护住的两三个人。
很快,她看见一个高大的套着宽大、漆黑兜帽的生物慢慢走近了自己哥哥,她的身体又一次比思维先动,但很快,她忍住了。
躲在哥哥身后的人,有的直接吓瘫了。
护送的人一股脑儿地隐入黑暗,她恋恋不舍地回过头,手枪上膛,跑进光照不到的地方寻找藏匿起来的符瞿。
这群人就像吸血鬼,不能接触到一点阳光,整个古堡里就像地底一样黑暗幽邃。
徐淮书第一次觉得,符瞿好像也没那麽可怕。
起码和眼前的这个...这个生物比起来。
他看不清楚面前人的脸,只觉得这个人的靠近让他越发的头皮发麻。
神秘的昆扬人难得“纡尊降贵”地张口说话:“你是来自地上的人类?”
徐淮书一手紧紧地握着衣服里的匕首,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个字:“...是。”
这人慢慢地拽过徐淮书的枷锁,不能否认,他的声音好听到具有迷惑性,但徐淮书只觉胆寒。
枯瘦的手伸进宽大的兜帽,温柔地摸着徐淮书的脸:“你知道待会儿会发生什麽吗?”
徐淮书害怕地点头。
他朝徐淮书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躲在雕花立柱的符瞿和淮南交换了一个眼神。
“跟上。”
符瞿刚擡脚,淮南突然说:“我哥拜托你!”
“我知道。”
两人摸进黑暗里。
另一边。
淮南和符瞿不能跟着他们太近,只能远远跟着。
兜帽人随手把大门关了起来,切断了徐淮书与二人的联系。
这是一个幽暗但不长的走廊,走廊尽头的另一扇门也是关着的,两扇封闭的门之间形成了一个不大的密闭空间。
兜帽人看似漫不经心地把徐淮书逼到一个墙角。
“你刚才说知道落到我手里会发生什麽,是吗?”
徐淮书想要擡头跟他对视,那枯瘦的手把徐淮书的兜帽往下拽了拽,然后解开了他的镣铐。
兜帽人一边给徐淮书揉着手腕,一边随口说道:“你知道吗,我有点饿了。”
!
“咣当”
一阵强风吹过,直接吹开了前面封闭着的五彩玻璃的大门。
“小宠物”
“啊!”
门内的场景把徐淮书吓得无意识地叫了一声。
无数白花花的人体骨架...还有其他生物的骨架,都倒吊在哥特圆穹顶上,这里不知道从哪来的一阵又一阵的阴风,吹得骨架相撞,叮当作响。
徐淮书好像知道了自己的最坏结果。
兜帽人轻轻把徐淮书推了进去。
大门在二人进去后就立刻关上了。
倒吊的骨林下,有一个漆黑的十字架。
再下面,是石膏雕的大片百合花,还有几个人类模样的小天使围成的祭台。
兜帽人枯瘦的手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他牵着拼命抗拒的徐淮书一步一步地走上祭台。
“放开!”
兜帽人闻言停了手,他歪着头,轻轻地把徐淮书的兜帽解下来,就像打开一件精致包装的礼物一样,然后手指在他的脸上摩挲:“你这麽漂亮的人,我真的不想动,但是我有点饿了,你说...怎麽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