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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厌离开时贴心地把卧室门关上了,这一举动阻隔了淮南关切的眼神。
她朝小姑娘吐了吐舌头:“没事没事,走,咱们先去包扎一下伤口,还好,都是轻微伤。”
持厌刚一伸舌头,淮南就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了一下,然后她意识到持厌已经不是最开始那个样子了,就又不好意思地说:“姐姐,你还是这个样子...好看。”
持厌朝她眨了一下眼。
长命锁刚放在徐淮书身上,就开始变得透明,紧接着就是渐渐没入他的身体。
没一会儿,他就醒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吓习惯了,他再一次醒过来,发觉符瞿在自己眼前,像死人一样盯着自己,也并没有很惊讶。
但还是往后退了退。
他想用胳膊遮挡住,但突然想到自己胳膊摔断了,就有点不敢动。
符瞿很淡定地起身,坐到太师椅上:“这是现实世界,你胳膊没大事。”
确实,除了骨头节的地方有点轻微的震痛,其他地方都没什麽不舒服。
徐淮书一骨碌坐起来,他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符瞿:“结束了是吗?是不是结束了!”
符瞿喝了一口花茶,然后有点想笑:“我发现你现在真是傻到有点可爱,徐淮书,你的路还长着呢。”
徐淮书像洩了气的皮球一样倒在床上。
“...果然,但是...我有什麽价值...要让你们这麽折磨我...”
符瞿把茶杯放到茶几上,他靠着椅背,看着徐淮书:“你还记得你刚才干了些什麽吗?”
徐淮书有些呆滞地摇了摇头。
符瞿的视线太过怪异,盯得徐淮书有点发毛,他立马坐起来,着急道:“真的不记得了,你...你别逼我说什麽了!”
面前的人没再说话,只是歪过头去看身后大落地窗外的雨景。
连日来瓢泼的大雨疯狂地打在院里的大叶植物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诡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徐淮书坐在被子里,他有点手足无措,但从这些怪人陆续出现在自己眼前之后,他就有太多太多的疑惑盘旋在他的心头,于是他开口打破了这份寂静。
“我想要一份真相,符瞿,你必须告诉我。”
符瞿转过身,一手搭在椅背上,双腿交叠。
他还是用那样没有感情的眼睛看着他,过了好久,突然神经兮兮地笑出了声:“你想知道真相,然后对我负责?”
徐淮书心里叫苦不叠,虚空老祖啊虚空老祖,你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麽孽!
你要是真身显灵,你就把这东西带走吧,我求求你了!
徐淮书咽了口唾沫道:“你们都说我是什麽虚空老祖,可我真的什麽都不记得了,你...不也想我...早点恢複记忆吗,那你就告诉我真相,当初到底发生什麽了?”
符瞿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
徐淮书下意识地往后缩。
面前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漫不经心地说出了一句冰冷的话:“如果我把所有真相全都告诉你了,岂不是便宜你了?像你这样的人,不配。”
徐淮书擡头看着符瞿,他虽然害怕,但还是坚持说:“我这麽说是真心想解决问题,你要是一直这麽拒绝配合,那你就一辈子都找不回虚空老祖。”
“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可我时间有限,耗上个几十年,我就没了。”徐淮书的声音一直在发抖。
“哦?是吗?”符瞿冷哼一声。
见来硬的不成,徐淮书的态度就软了下来。
“你喜欢虚空老祖,但虚空老祖却加害于你,一次意外导致他离世,然后转生成了...我,对吗?其实我挺理解你的,但我已经不是他,你和他之间的故事,也许会有新的转机,不是吗?”
符瞿俯下身与徐淮书平视:“不可能。”
徐淮书不敢长时间地盯着符瞿的眼睛,他别开了头。
“你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大概直到宇宙尽头,咱们的爱恨情仇才能清算干净。”
说完,符瞿就离开卧室了。
徐淮书长出了一口气,他现在疲惫非常,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和什麽人猜来猜去了。
因为过度惊吓和劳累过度而导致的要命偏头疼使他终于支撑不住歪倒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模模糊糊的,徐淮书似乎感觉自己醒了过来。
但...这又是哪里?
徐淮书想要使劲地睁开眼看清周围,但好像无论他怎样努力,都开不清,视线始终是模糊不清的,而且还有黑色的盲区。
不过...
周围好像是是空旷的银河星海,还有星舰飞过的引擎轰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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