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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南新挂了电话后在原地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这麽多年了,师傅还是这般……可爱。

舒了口气,温南新转身回了卧室,途中进了回浴室,把花洒开成热水模式,拿盆子接了盆热水浸湿毛巾后,一并将这些和一旁放置的塑料凳拿了出来搬到了床前,将毛巾拧干搭在少年额头上。

少年状态比刚刚好了些,不再低声呓语,也没再发抖,只是仍旧皱着眉。

温南新叹了口气,坐在一旁撑着头看着仍昏沉着的余北知。

“还是漂漂亮亮,健健康康的更好看。”

“定胜糕是要战无不胜的,所以要赶紧好起来啊,余北知。”

温柔话语入耳,缱绻了六月江南的仲夏夜之梦。

夏夜凉雨,大雨洗刷后的天空隐约变得深蓝,无数繁星显现。

九天之上,神仙轻吻着所有的痛苦与烦忧,慌乱与悸动。

青甾巷

明亮机场冷漠的恶言相对,木质地板上的黑红血迹,肃穆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

人影重重,不断在眼前闪过。

空间扭转,耳边绝望的哭喊声逐渐消散,场景複现,回到那栽有巨大老槐树的院子里,树荫下站着的年迈身影,熟悉又陌生。

“北知,过来。”苍老的声音随风入耳。

呼吸都停滞了,余北知不可置信地迈开腿飞身奔向树下,距离近了,却在伸手几乎可以触碰到衣衫的当下,画面忽然急速后退,老槐树探出无数枝条拥着老者一同向后退避。

来不及,抓不着,够不到了。

余北知拼尽全力急速飞奔,却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

随即,天光覆灭,黑暗骤降。

身旁的红墙小院不複存在,取而代之出现在眼前的,是波涛汹涌的蓝黑海水,夹杂着刺骨冷风和白色粉尘,覆没了他的整个世界。

呼吸骤然加重,盘知错节紧勒着心髒的那株藤蔓好似又往深扎根了几分,疼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少年人猛地睁开眼,眼眸猩红异常,精致面皮衬着,看起来薄情又可怖。

多少年了?终于梦到您,没成想竟是以这样的情形。

这是变相证明他的猜想没有错吗?所以,江塘镇,该是您的最后一站,还是我的最后一站。

大梦终醒,繁杂思绪被不远处传来的放松感叹打断,温润嗓音从房门处传来,携带着难以忽略的欣喜。

“终于醒了。”

躺着的少年偏头望去,一身利落黑衣遮掩着的身影推门而入,小心托底着呈放衣服的托盘,顺手护着一同放于其上的水杯。

“感觉怎麽样?还有没有不舒服?”温南新走近将衣服放在床边,拿起水杯转手递了过来。

余北知躺着静静望了会儿身侧弯着腰的温南新,理智似乎还没回缓。直到看着温南新的眉头皱起,眸底的担忧重新浮现,伸手就要探上他的额头时,才终于出手握住江南少年的手腕。

掌心触及着微凉皮肤,连同着从窗缝辛苦挤进来的潮湿水汽拂面,终于是让余北知彻底清醒过来。

这儿是江塘,不是宁城。梦里的亲人已经故去多年,眼前站着的这位青年,是昨日那小姑娘口口声声唤着的师哥。

“温南新。”

余北知开口唤着昨日独自一人坐在船上念了良久的名字,发声的口型熟练又正确,却在伴随着喉咙处异常熟悉的灼痛一同袭来的瞬间,被迫噤声。

温南新这三个字,还是没能称呼完整。

可即使是短暂的两个字,传入耳中的声音仍然难以忽略其间的嘶哑干裂,少年人原本的音色已经被完全磨损,听得人不住皱起眉。

反手握住少年手掌,温南新使力帮着余北知借着力坐了起来,松了手后将水杯递了过去。

“先喝点水。”

温南新抽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十点整。

勾过床边的塑料凳坐了下来,温南新视线与床头靠着的少年相平齐,望着异常苍白的英俊面容,言语间满是担忧:“昨夜淋了场大雨,这才休息了一夜,身体难免会有点不舒服,但有没有头晕恶心的厉害?会不会有想吐的感觉?”

余北知端着水杯,苍白唇瓣蹭着温水,回望着床边坐着的温南新,神情莫名冷淡,却不难看出其间夹带着的本能的排斥。

温南新没等到回应,身体微微前倾,温声开口:“还记得昨夜的事情吗?昨天江塘下了场大雨,我碰巧在河道边看到了光亮,而后遇到了你便把你带回来了,这儿是我一位叔叔的店铺。”

光亮。

温南新突然倾身端起放在床沿处的托盘,翻开衣服从底部将手机带了出来,转手递给余北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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