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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温在侧

月加贝

梦魇

临河而建的烟雨长廊,以黛瓦为顶,借古木之力,撑起了水乡人家的烟火人生,记录着着有江城绝景的江塘镇的多年过往。

因着父母往事之种种,年幼的温南新跟随父母从北方搬移至江城,于机缘巧合之下,一家人来到了江塘镇。

彼时的江塘镇还未发展成江城的旅游胜地,仅仅只是江城中存留的多处古镇的其中之一。

或许是傍水而生,水流缓缓,整个江塘镇的生活节奏一如“清风徐来,水波不兴”所描写的那般温和安逸。

来到江塘镇的前三年,小南新在父母的陪伴下经历着天真无邪的欢乐童年。

可生活的本质终究是奔波,这样稳定悠閑的生活注定没能持续太久。

接收了北方寄来的一封信件后,慎重考虑了三天三夜的南新父母把小南新带去了江塘镇当时最有名气,也是镇中最德高望重的手艺人城师傅家中,求着城师傅收了小南新做徒弟。

城师傅是古镇中唯一的纸伞古技传人,艺高人善,为人仗义,品行正直,在南新一家人来江塘镇的三年期间又多有照顾,对古灵精怪的小南新平日里也是可见的偏爱。委实是南新父母离开江塘镇后照顾南新的不二人选。

拜师的过程其实并不複杂,可前期的说服过程却是显得有些艰难。

原因无他,若只是单纯地收纳一个可爱机灵的徒儿来学这略显枯燥的古技倒也是偷乐,可若是收个徒弟等同于认了个养子,前因后果总归是要搞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那段父母劝说城师傅,诉说因果的记忆在长大后的南新的脑海中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小时候的南新喜动,在父母嘱咐他好好跪在门前等待后,便只顾着左顾右盼。

看天上的流云,数过往的鸟儿,实在是无聊的时候才会在望向穿过前堂之后落座在厅堂之上,隐约可见身影的父母和坐在主位的城师傅。

若是硬要回忆叙说这段记忆,南新只有一个字的感受,久。

久到一朵形状好似乌龟的流云飘走后又再一次出现在蔚蓝天空,久到过往鸟儿飞行的队伍排列换了好几种,久到能轻易被四周的种种吸引的小南新不止一次的向堂内望去,终于盼来了父母和城师傅,迎来了那十分短暂的拜师仪式。

却也等来了世人总痛骂的悲苦人生教给他的第一课,分离。

磕完最后一个意味着礼成的响头,小南新接过了城师傅送给他的见面礼,那把他从前在城师傅家中玩耍时打眼一瞧就分外喜爱的油纸伞,获得所爱的欢乐他还未曾细细感受,便在城师傅蹲下来慢慢搂住他肩膀的时刻,站在厅堂之内送走了逐渐远去的父母。

茫然无措,小南新看着头也不回的父母,当下有些着急,大声呼喊之后,感受到肩膀的制止力道,看着步伐加快的远去身影,听着耳边城师傅安慰的声音,顺风入耳的言语之中挟带着的“苦衷,独自,等待”的字眼,终究是逼急了小南新。

放声地尖叫大哭着,拼命地摔打着刚刚才被小心接过的油纸伞,小小的身体用力挣扎着,幼童全身全心地反抗引来了古镇邻里四周的许多人,却在弄清情况后,惟留唏嘘。

小南新不曾发现,父母在带着他拜师的前一天曾破天荒的让他在巷头安姨家呆了一整天,让他和安姨家喂养的五只小猫四只小狗玩了一整天,可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在他和小猫小狗在巷子里追逐玩耍的时候,考虑了三天三夜之后最终决定跟随北方旧友外出闯蕩谋生的南新父母已经游走于江塘镇中,向着街坊邻里大致叙说着家中情况,拜托着所有人好生照顾着小南新。

至此,小南新于拜师之后一年的光景之中再也未曾见过父母回来。

在父母离开后的好几个月里,小南新天天跑回巷末那个从前的家,在屋外门槛上一坐就是一整天,谁劝都没用,只有夜幕降临后,被定时出现的城师傅拉回家中睡觉,才肯乖乖作罢。

日複一日,小南新稚嫩脸庞上好久都没有再出现笑容,状态差的让城师傅和江塘镇的街坊四邻都分外担心,本以为小孩儿心性,多转移注意力多加劝导也会稍微好转些,可小南新显然长情专心的令人意外。

可日子总得过下去,小南新心里想念父母,可在父母离开后城师傅和镇里街坊四邻的不断解释说明中,却也逐渐明白了当初父母离开的苦衷。

那是距离父母离开已经足足有三个月的最后一天,小南新最后一次跑去巷尾,推开了好久未曾有人踏入的房屋,打算作出他最后的告别,却在打开他之前的玩具箱时,发现了一封信。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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