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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容与瞪着他,心底已然将梁郁骂了千万遍。
等浮锦走了,他一定要狠狠揍一顿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狼崽子,竟然如此欺师犯上。
梁郁似乎觉着不敢在浮锦面前闹出动静这能憋着的时容与很有趣,许是轻笑了一声,指尖一勾,扯开了时容与的腰带,雪白的衣袍瞬间散开,外层滑落在床榻,里层虚虚搭在时容与的身上,衣襟微敞,锁骨处也是昨晚他吮咬过的痕迹。
梁郁看着,呼吸一滞。
时容与就这般躺在床榻上,四肢被金色的锁链牢牢禁锢着无法动弹,衣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只需要轻轻一个动作,便能露出里面白玉一般的身躯。
他盯着时容与锁骨处的痕迹,眼瞳微深。
时容与能感觉到梁郁陡然变幻的神情,也能察觉到与昨夜有些相似的危险气息,偏偏浮锦还在外面问:“对了,尊主,符轻离……可否也交给属下呢?我同他们二人有些许恩怨要了。”
时容与闭了闭眼,但轻轻颤动的睫毛彰显着他的紧张,梁郁的手掌正隔着衣袍捏住了他的腰,另一只手则抚着他锁骨处的痕迹,平缓的摩挲着,仿佛要将那痕迹擦得更红一些。
又是好一会儿,梁郁逗弄着时容与,心情愉悦:“你抓回来的人,你自己处置,我只要晏诲。”
浮锦连忙道:“多谢尊主,属下告退。”
听着浮锦终于彙报完準备离开,时容与顿时松了一口气,他正要开口,外面却又闯进来一个人,时容与察觉到来人是谁,整个人再度崩了起来。
“梁郁,你抓了掌门师兄?”来的人正是方石仪。
梁郁没有说话,他似笑非笑地望着时容与,手掌贴在对方的身上,几乎能感受到衣袍之下因为紧张而绷紧的肌肉,他指腹抚摸着时容与的腹部,淡淡应着方石仪:“怎麽?”
时容与快要崩溃了,梁郁的手隔着布料在他身上游移,衣袍摩挲的轻微感觉随着梁郁的手指走遍他全身,可他只能保持着这个大敞的姿势,连一根手指都不敢动,生怕锁链的声音引起床幔外的人的怀疑。
梁郁像是知道他在惧怕什麽,偏偏不随他的意,指尖挑开衣袍,探到了他的腰侧。
时容与没忍住,张开的口却又急急闭上,一口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不让自己出声。
梁郁见状,眸光一冷,他蹙着眉不赞同时容与的举动,另一只手拇指按住了时容与的下唇,强势的让时容与松开自己的下唇,随手将手指伸进了时容与的口中,他贴在对方耳边道:“别咬自己,咬我。”
时容与瞪了他一眼,报複似的一口咬住梁郁的手指,发狠得几乎要将口中的手指咬断。
梁郁却只是看着时容与,笑了起来。
这样的时容与,像极了一只被逗弄到炸毛的小兽,狠狠的发洩着,却又无法真正伤到他。
只是动作间,锁链还是响起了轻微的碰撞声,外面的方石仪一愣,问:“怀瑾师弟醒了?”
时容与这下连呼吸都屏住了,好半天没什麽反应,还是梁郁一把将他抱了起来,让他坐在了他怀里。
锁链声叮叮当当,时容与恨不得缩进地缝里,然而梁郁的手还搭在他的腰间,只是松开了他的嘴。
时容与装不下去,只能轻轻应了一声:“嗯。”
方石仪倒是没说什麽,只是接着方才的话,继续道:“不知我可否见掌门师兄一面?”
梁郁挑眉:“你见他做什麽?”
方石仪却道:“难道你还怕我能从你这魔宫劫走人不成?”
梁郁嗤笑了一声:“好啊,那你去见他吧。”
晏诲就算护不住整个蓬莱岛,打伤药魔独自离开不成问题,如此轻易被抓,恐怕是故意来这魔界,他倒要看看,晏诲又在打什麽算盘。
方石仪一愣,他没想到梁郁会这般痛快的同意他去见晏诲,只是当下结果正合他意,他只好道:“多谢。”
方石仪正要走,想了想,还是补了一句:“那个……怀瑾师弟如今体弱,你别太过分了。”
他说完就走,留下时容与恼羞成怒,梁郁此时已将手探到了后腰下方,方石仪一走,时容与再也忍不住,擡头一口咬在了梁郁的脖颈处,那一口极狠,鲜血瞬间迸涌出来,顺着梁郁的锁骨和时容与的下颌流淌滴落,将两个人的衣袍都染了些红梅。
梁郁只是笑着,甚至没觉得痛,完全没有几乎被咬掉一块肉的感觉,他只是看着时容与,道:“容容肯主动亲我,我很高兴。”
时容与松开了他,瞥了一眼手腕上随梁郁心念操控长短的锁链,气的他一脚将梁郁踹了下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