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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橘望向他,眼神写满:你好烦。
一向读不懂气氛的李恒舜自然忽略了这点,看到白橘手上拿着糖葫芦,问:“糖葫芦?你哪来的?”
不能供出裴青玉,所以白橘瞎扯:“张德全给我做的。”
“他会做这个?”李恒舜表示怀疑,反正他没见张德全做过。
“怎麽?糖葫芦很难做吗?”白橘还学会了反问。
“额......我也不知道,应该不难吧。”成功被她忽悠过去,李恒舜不再纠结难不难做,转而说:“能不能给我一串糖葫芦?”
看见这糖葫芦,他也有些馋了。
这就更不可能了,白橘毫不犹豫拒绝:“不行。”
“为什麽?你不是有三串糖葫芦?就给我一串也不行?”
白橘坚决摇头。
李恒舜只好说:“我不白要你的,我给你钱?”
“可我不缺钱鸭。”钱的诱惑力对于白橘来说为零。
“额......”李恒舜呆了,你一个没权没势的小宫女,怎麽如此嚣张说出不缺钱的?
他不知道的是,白橘现在后台可硬了。
“你不缺钱的话,那凭我们的交情怎麽样?你今天给我这一串糖葫芦,改日我买十个给你。”李恒舜还在依依不饶。
“你骗人。”白橘盯着他的眼睛。
“诶?我怎麽就骗人了!我肯定不会骗你。”
“我不信。”
“为什麽?!”李恒舜很是不解。
白橘神神秘秘地说:“因为男人的话都不可信,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在画大饼哦。”
“什麽东西?!”李恒舜没太听明白,只知道白橘不相信他,赶紧补充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懂不懂?我肯定会给你买!”
“不要!糖葫芦吃太多牙会酸,我吃这些就够了。”
白橘油盐不进,任凭李恒舜怎麽哀求都不愿分享她的糖葫芦。
要不到糖葫芦就算了,白橘还一副着急走的样子。
“哎哎~你要去哪儿?”
“我有事情。”白橘认真脸。
“你能有什麽事啊?”李恒舜不解,明明就她一天天的看起来最閑。
没曾想被白橘反吐槽:“没什麽事的不是你吗?要不然,皇宫这麽大我怎麽总能遇到你啊?”
李恒舜瞬间被问住了,语塞愣住,偏偏始作俑者还一副语气天真的无辜样。
真真让人恨得牙痒痒,但又不能把她怎麽样。
“好了,我要走了,再见。”
就这样,李恒舜被丢下,他忿忿不平:“我哪有很閑?!”
想到自己身为天子会人说很閑,李恒舜有些恼火。
不过他确实偷溜了出来,公务太多,加上怎麽做都不顺,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只说受灾一事,都过去这麽久了,底下人也没干出什麽样子来。
原本涉嫌贪污的官员全被收押,等候审问。而新调派过去的官员由于不熟当地情况,一时难以妥善处理。
最主要的是李恒舜觉得,他对于那些人来说没什麽威慑力,个个都在敷衍他。
这种无力感堵得他心气不顺,做什麽都不对。
白橘不愿搭理他,他一个人寻了处清净地待着。
过后,想起去姜迎欢那一趟。
姜迎欢正在写字。
她的日常爱好比较单调,基本就是看书、写字,偶尔画画。
在李恒舜眼中她剔除了很多私人情感,大概就是她常做这些事情,但看不出热爱。
他当然不知道,姜迎欢做这些事情不是为了私欲,而是为了不断提升自己。
不是因为喜欢而做,而是她必须这麽做。
“儿臣给母后请安。”
“嗯。”
姜迎欢正好写完放下毛笔,擡头看向李恒舜。
“今个儿怎麽想起来本宫这里了?”
“几日未见母后,儿臣有些想念。”
之前说过让李恒舜解决受灾一事,姜迎欢果真放手,甚至一连几日未去上朝。
在别人看来事出反常,在李恒舜眼里,便是他失去了姜迎欢这个助力。
虽然姜迎欢有些强势,但不得不承认,她照顾李恒舜多年,做事有章法。
实际上,李恒舜是依赖她的。
底下的大臣说是向着他,总归是没有跟姜迎欢关系亲近的,毕竟担着母亲的头衔。
而且李恒舜也不好总像臣子示弱,那样有薄于他的脸面。
听到他这话,姜迎欢象征性笑笑,“坐吧。”
二人离开书桌旁,一并坐下来。
还未坐下,李恒舜便看到桌上的盘子上放了一串糖葫芦,动作一滞。
姜迎欢觉察到,顺势问:“怎麽了?”
“没什麽,只是母后这里怎麽会有一串糖葫芦?”想到方才那个怎麽都不肯给他糖葫芦的小宫女,李恒舜觉得不会有这麽巧的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