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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阳是余烬的第一小迷弟,在打野这个位置上,余烬的迷弟太多了,只有真正了解打野位的人才知道余烬到底有多牛逼,那简直就是接近于神。
尤其在巅峰期那年。
跟神有什麽差别?
他登上过全球时报,是电竞圈唯一一个。时代广场的大荧幕总少不了他的影子,生日更是全球应援,当年比赛现场差点发生踩踏事件,最火的一段时间,黄牛票决赛内场更是被炒到了百万一张,那些都是独属于余烬的传奇,他引领了无数人走上电竞的道路,也成为了某一个期间里,无数选手的信仰。
两年来的销声匿迹抚平了这股热潮,弋阳至今为他遗憾,在那麽巅峰的时段停赛,恐怕也只有余烬有这样的魄力了。
至少他是做不到的。
“欧洲赛场这边还是有很多了不起的选手的,但打野位这些年我看过最牛逼的,拍拍胸脯说还是余队,”融融道:“他那个成就……一般人完不成,只能说现在这个电竞环境,不太可能産生他那种天才了。”
因为时期不同。
余烬崛起在中国迫切需要电竞天才的阶段,赶上了天时地利人和,现在就算有很顶的选手出现,能跟余烬平分春色,也不可能达到他巅峰期的成就。如今的电竞圈是成熟且饱和的,遍地的天才,遍地的奖杯,天才的含金量一直在下降,吃这碗饭的人越来越多,观衆们也已经不再像前些年那样狂热。
“你跟余队是怎麽认识的?”融融好奇地看向云祈,“我好像不记得余队跟SK有什麽往来啊。”
长漱和弋阳都很好奇,别说他们了,基地里谁不好奇这段缘分?余烬说买云祈的时候,大家还以为他开玩笑的呢,毕竟那个时期的云祈,确实不怎麽样。
“很早了,”云祈知道迟早会被问到的,他早已经做好了準备,“我以前……是他隔壁学校的,一起打过游戏。”
“还有这个缘分呢?”
“那怎麽之后没有来KRO,而是去什麽SK,还做了辅助?”
云祈扶着自己的膝盖说:“当年不太懂事,也不知道怎麽选,进去后因为撞位置的问题,跟队友协商着先补位,后面再转回来。”
弋阳说:“我说呢,我还以为你突然发现是上单高手了呢,原来一早就是打上单的。”
云祈道:“嗯,我第一次接触这个游戏就是打上单的,做青训的时候也是在练上单,打首发的时候才转的辅助。”
“打首发时才转辅助?难怪我看你辅助位打得很平,没有什麽特别出彩的地方,那时候烬哥顶着质疑要买你,我想烬哥是脑子抽风了吗?后面看你打上单这麽顶,我又想,哦,原来烬哥眼睛这麽毒,都已经能看到别人自己看不到的天赋了,敢情一直被耍的人是我们。”融融摇摇头。
长漱说:“你跟我一样,我当时也这个想法。”
融融擡头说:“是吧?当时老巡都发消息问我怎麽回事,我就说别管,人丢在试训楼了,能不能上看他自己。”
弋阳想了想:“哦,我打SK的时候,烬哥说让我干爆他们,我问他跟SK什麽时候结得仇,怎麽结得仇,他不让我问,现在知道了,就因为你呗。”
云祈也没否认。
弋阳感慨道:“烬哥什麽时候能这样对我,我这辈子都满足了。”
融融调侃他:“话说的这麽基?还敢Diss子务?”
弋阳立马澄清:“我钢铁直好吧,跟子务比不了的。”
融融话锋一转:“子务跟Hardy又搞上了,他动作怎麽这麽快?”
“你说这个,”长漱来了兴趣,“我在想,后面碰见瑞典的时候,子务跟这新男友,放不放水?”
“放水?你想多了,子务不是说了,他没谈过男朋友,那些都不是他的男朋友,顶多是炮友罢了,他也就是玩玩,不影响比赛。”
“Cornel他也是送了一个人头啊,还是有旧情在的。”
弋阳死鱼脸:“反正我是想不通,子务那麽牛一张脸,搞什麽基啊,两个男的,咦,我想想都接受不了……”
“你还小,”长漱插着一块牛排说,“等你再长几岁,你就会平静地接受这个世界上所有你曾经想不通的事,而且会觉得正常。”
“我可不希望那样,我对同性恋是零容忍。”
云祈听着弋阳的话,当年,他自己也是,从没想过跟一个男人开始,也并没有人影响过他的性取向,可在那个寂静的网吧里,余烬吻上来的瞬间,他没有任何不适,就好像一切都是应该的,而且他是深陷其中,迫不及待的,他很平静地和余烬开始了一段地下的恋爱,无法推拒,无法抗拒,亦没有一丁点的犹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