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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祈没有回答,李蒙也没打算听到回答,对子务道:“子务,先走了,回去代我向你们队长问好。”
子务笑:“当然。”
他说完就走了。
桌子上的咖啡对云祈露出一张笑脸,格外讽刺。
他拿勺子搅了搅,笑脸消散干净了,云祈心里才舒畅。
子务在一旁听到了全程的对话,撑着脑袋看他,说道:“暗流涌动啊,果然跟我想的一样混乱。”
咖啡云祈一口没喝,他晃着手底下的勺子,心不在焉:“你想听到的都听到了,还不走?”
“赶我?”子务道:“那我偏不走了。”
云祈看了他一眼,子务纨绔,却不失身上那股子贵气,他想子务大概也是养尊处优的吧,一举一动都有魅力,但撩得绝不是他的心弦。
“你那个前队长是不会放过你的,八成要你好看,”子务说:“回去后要不要我跟烬哥说一声?他不会放任不管。”
云祈说:“他还想管我吗?你把我们挑动到现在这样,又总在我耳边说起他,也够不安好心了。”
子务敲打着桌子:“我确实是没安好心,我觉得你俩现在这样挺有意思的,喜欢,但不能靠近,你不享受这样的暧昧吗?我可是从小到大就喜欢。”
“从不,我喜欢明确的情感,”云祈手底下的咖啡冒着腾腾热气,一杯茶的时间没过这事就谈黄了,“只是我注定还要跟他周旋一段时间,他那天说……只是把我当队友看,要我别想太多,我本来以为……算了。”
子务不知何时点了一根烟,没多时店员过来告诫他这儿不能抽烟,子务掐了烟,说了声抱歉。
回到基地的时候,倾盆大雨瓢泼而下,晴了一段日子,这天气又烂起来了。
子务没回来,说是跟别人有约,云祈也没问什麽,自己回来了。
雷霆闪电,劈开夜空,炸在耳畔,闷雷滚滚,别墅里一阵吵闹。
云祈正在房间里,刚洗完澡,就听到走廊的动静,有人来来回回地走过说话,听不清说了什麽。
云祈将吹风机放下,穿着睡衣,走到外面打开了门,是陈稳和老巡,还有两个面生的男人,站在那儿说话。
云祈问:“怎麽了?”
老巡说:“打扰你睡觉了吗?”
云祈摇头:“没有,我也刚洗好澡,还没睡。”
这时陈稳说:“没事,就余队喝多了,刚送他回来,外面下大雨了,晚上冷,注意保暖。”
云祈往余烬的房间方向看了一眼,只捡重要的字眼听:“余队……怎麽喝多了?”
陈稳手上夹着烟:“这两天不是一直聚餐吗?哦,徐老板从深圳回来了,请客吃饭呢,没事的,好几个喝多了的,睡一觉就好了,放心吧,回去睡吧,啊。”
云祈点点头,缓缓关上了房门。
但他却没有离开房门,而是靠着房门,听外面几个人说话。
余烬最近一直出门,前两天他也听说是总老板请客,不能不去,所以他常闻到余烬身上的酒气,应该不是因为自己吧,陈稳说,很多人都喝多了,不是只有他一个。
那就很正常了,余烬回来了,KRO总体又要往上走了,国际赛前作为鼓励,徐老板才聚餐表示,何况两个人私底下也有来往,余烬去陪酒再正常不过了。
但云祈却始终放不下心。
外面的雷电没停,云祈等了五分钟,门外的动静才消失了,他打开门,走廊上静悄悄的,陈稳那些人不在了。
云祈离开房间,走到里面那一间去,他的手放在门把上,一下就打开了,但在推门之前,他做了会自我挣扎,夜里静悄悄的,最终担心大于了一切,他推开门。
他从未来过余烬的房间。
室内昏暗,只有闪电时偶尔照亮一下屋子,余烬大概真的喝了很多,云祈进门就闻到了酒味,他擡眼看过去,在不远处的床上看到躺着的人。
云祈反身,关上了房门,待在原地愣了两秒,又将底下的小锁反扣了一下。
他这才放心地走向床边。
余烬身上连外衣都没脱,穿了件夹克衫,晚上有些冷,他喝了酒更要注意保暖,云祈看他那卷起来的衣服,露出一截腰线,他走过去,从旁边拿过被子,盖在余烬的身上。
余烬沉沉地睡着,云祈看他鞋子还没脱,弯腰下去,把他的鞋带解开,脱了他的鞋子,他想把余烬调整下睡姿,他膝盖以下全在外面呢,睡得歪歪扭扭,不知道谁送他回来的,应该是把他撂下就走了。
奈何一米八几的余烬动起来也有点麻烦,云祈体格又小,弄不动他,勉勉强强地将人往床中间调了调,云祈就作罢了,他给他掖了掖被子,起身打算给他倒杯热水,只是这突然之间,温热覆上手腕,他被一道大力拽到了床上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