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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务兴趣的眼神:“你还挺有脾气。”
说着擡手就要触碰云祈的脸颊,被云祈迅速拍开,子务像逗他怀里的猫一样,看着云祈的反应笑:“不是在烬哥面前挺能装的吗?装成大气都不敢喘的乖宝宝,在我面前,倒像换了个人。”
云祈不否认,除了余烬以外,他面对别人时的态度就冷多了,他和怀里的塔塔没什麽两样,对外人竖起了全身的刺。
SK那两年磨平了他的棱角,也让一根对外人的防备之刺疯狂滋生,发芽,长大。
“你眼底的渴望都快溢出来了,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装得很好?”子务靠近云祈,他高挑,带着恶意的时候低头看人有着强势的威压,他看到对方的瞳孔水光潋滟,有震惊,也有被识破的恼火,“别人看不出来,是别人的事,你心底想什麽,我却一眼就能明白,你喜欢他,或者说……还喜欢他。”
云祈也没想自己对余烬的喜欢能藏一辈子,能瞒过所有人,可为什麽子务看出来了呢?在这麽短的时间里。他在明面上做的还不够好吗?他有意地回避和余烬的接触,肢体上也不敢太过亲密,回避到余烬都对他发了脾气,怨怼他忽冷忽热。
子务聪明,子务敏感,子务一下就能看出来他心底的渴望,他对余烬疯狂滋生的欲望。云祈勉强接受被子务识破内心这件事,他现在恐慌的是另一件。
如果子务能够看出来,那余烬……能吗?
他简直不敢深想。
“你不想被人知道,”子务戳穿他,“为什麽呢?为什麽喜欢他不敢告诉他?你明明知道,他心里有你……”
“这不关你的事,”云祈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我跟他的事情,你什麽都不知道,你凭什麽觉得自己什麽都明白?我要走了,让开。”
他要走,但对方不放人,子务锁住他的手臂,云祈擡头瞪他,“你到底要干什麽?”
子务不讲话,他的眼神很複杂,云祈看不懂,他从没有见过这种眼神,不是单纯的恶意,更不是什麽好心,那是什麽样的眼神?又带着怎样的情绪?
“你对不起他,”子务很久后说,并且重複了一句,“对不起他。”
子务是喜欢余烬吗?
不,云祈并没有从他的眼里看出爱意或者是欢喜,那麽他对余烬的维护又是出于什麽呢?云祈被子务识透,自己却看不明白子务的想法,这让他不爽,也让他慌张。
云祈走不掉,被子务这样锁住,他挣扎片刻放弃了,他擡步,抵上子务的鞋尖,任由怀里的猫挣扎,“是啊,我对不起他,不用你来告诉我。”
子务神色更深。
云祈忽然生了坏心思,他看着子务眼里流转的複杂情绪,也被纠缠得恼了,神色阴冷地反问:“你这麽维护他,这麽为他不甘心,你喜欢他吗,子务?”
子务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神阴鸷:“你在开什麽玩笑。”
云祈歪了歪脑袋,气势越发逼人:“不是吗?你对我咄咄逼人的,要说是不喜欢他,可说不过去呢。”
这话惹得子务一乐,片刻后又一本正经地说道:“烬哥是这个世界上我最崇拜的人,我是喜欢男人,但我对他的感情跟你不同,不是所有的私情都跟那肮髒的爱情沾边,你懂吗?”
肮髒的爱情?
原来子务是这样看待爱情的。
那他的做法云祈就大不了解了。
云祈道:“你这麽说,考虑过刚刚跟你接吻的……男朋友的感受吗?”
“男朋友?”子务讽刺一笑,“他凭什麽?”
云祈看不懂子务,一点也看不懂。
子务松开手,不再跟他绕弯子:“你对不起烬哥,如果你来KRO的目的是为了接近他,那我劝你死了这条心,我不希望KRO变成SK那种混乱的战队,KRO的目标很大,要成为的是世界第一。你不喜欢了就甩了他,喜欢了就耍手段勾引他,接近他,你不觉得自己很自私吗?你考虑过他的感受吗?你觉得你跟他真的适合吗?”
云祈的拇指微微使力,压在塔塔的爪子上。
子务继续道:“如果烬哥因为你再有什麽心理问题,你毁掉的就是一个十年不遇的顶尖天才,巅峰期停赛两年意味着什麽你不明白吗?下个月国际服开赛,如果KRO因为你变得乌烟瘴气,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余烬是打野的尽头,而子务则是所有中单的追求,弋阳流萤酒客,打野战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在职业选手中,却少听有人跟子务比。
从某一方面来说,子务在他的领域就像余烬一样,不会有人傻到去跟余烬比打野,中单这个位置也已经被子务遥遥领先,网络上撑死有几个黑粉咬牙违心地说一句“子务也没多好看”,但从来没人黑过子务的技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