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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中包含着泛滥的冷静。
他迅速想好对策:“在我回来之前,你们不準外出,不要给任何人开门,我现有了新的计划。”
“就算外面的人是梁铅华,也不要搭理他,真正的梁铅华可以轻而易举的穿过屏障。”
两位女孩这才敢慢悠悠地起身,泪痕渐渐的干了。
徐雪垂从座位上离开,勉强的扯了个虚假的笑容,“刚刚只是考验,你们可以放松些,我就不吃晚饭了。”
徐雪垂回家不到十分钟,又匆匆忙忙地前往何府。
他的血液和千疮百孔的心都是冷的。
在冰天雪地之下,徐雪垂为了少一些风霜进入身体里,双手紧紧地捂着胸口前打的衣结。
他越过梁铅华的领地,猛地想起来了,这个结还是梁铅华今天早上帮他系的。
月亮好像离梁铅华越来越近了,模糊的月光为他指引前方的道路。
徐雪垂头发上都是白茫茫一片的雪花,指尖稍微一触碰,指腹就沾染上了雪花的味道。
徐雪垂忽然间想起来往事,那时他们两个人没有直接挑明身份,还是师徒关系的时候,梁铅华耐心地站立在肃杀的雪夜里等他回家。
虽然,梁铅华嘴上说着薄凉的话语,却和上一世相同,常常付出胜过暖春那样温暖的行动。
徐雪垂还没有来得及问,在那个被雪霜包裹的夜晚,梁铅华到底等了自己多久?
他是不是跟现在自己一样,还没吃晚饭?
虽相隔长远的时间,徐雪垂却强烈的感受到梁铅华含蓄的爱。
徐雪垂心弦演奏起首频繁起伏的曲子,紧促的旋律让他心跳更加慌乱。
徐雪垂胡思乱想了一路,来到了何府。
何府的侍卫虽看不清人脸,但是借助月光之下,看到了他强大到令人畏惧的气场。
徐雪垂整个人围绕着阴郁的色彩,气场笼罩着侍卫们的勇气。
侍卫们隐约察觉到对方怒火,似乎下一秒就能把何府烧得一干二净,于是都没有禀报,就直接让他进了何府。
“夫人和小姐不好了,徐雪垂来了!”丫鬟快速跑到屋内,焦急地喊道。
何衿青听到徐雪垂的名字第一反应是想逃跑。
结果,在旁边的娘亲却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示意自己和徐雪垂开啓正面沟通。
“别害怕,有我在没事的。”娘亲温柔地说。
她们走出屋内正好看到了徐雪垂。
何衿青皮肉不笑,“徐大人这麽晚了,你来我这里做什麽?”
徐雪垂大大方方地迎面走上来,在场的所有人心都在颤抖。就在这时,何衿青産生了生理性的恐惧,肩膀忍不住抖动了一下。
他毫无感情地凝视着对方的眼睛,其中透露出了浓郁的杀意,“梁铅华呢?”
“你若撒谎,后果可想而知。”
何衿青咽了咽口水,逞强地说:“我不知道,请徐大人不要为难我了。”
徐雪垂尽量压抑内心的愤怒,字字咬碎在牙齿里:“你给我们的册子下了剧毒,敢说你不知情?”
何衿青额头上已经有细汗冒出,“我现在就去叫送信件的人过来,还请徐大人息怒。”
“我敢保证,我女儿没有下毒。”何衿青的娘亲察言观色后,帮忙说话。
徐雪垂瞥了一眼她,声音刺痛了对方的骨头,“你和她是母女关系,中间有没有夹带私情,你能证明吗?”
“如果你无法用证据来证明你是公平公正的,那就闭嘴,别招人烦。”
何夫人闭上嘴巴,不敢多说话,在场的所有人连呼吸都有意无意的将举动放轻柔些。
送信的人是个侍卫,结果,何衿青喊来的却是位正值豆蔻年华的姑娘。
姑娘招呼都没有打,一看到徐雪垂便干脆利落地跪在地下。
她边说着边流眼泪,眼睛通红,哭到最后面,哭腔还盖过了咬字,使得字音有些模糊。
她说:“徐大人,是我不小心将毒药洒在册子里,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责罚就好,请求不要怪罪何府。”
“至于梁先生,我是真的不知。”
狐媚之术
徐雪垂无奈一笑,脆耳的笑声令人起鸡皮疙瘩,“你们真当我是傻子啊,送信的人是侍卫又不是宫女。”
他一刀利落地砍断何衿青的食指,语气冷冷的,“视人命如草荠,想随便抓个人当挡箭牌,可惜我不傻。”
李敛惊慌失措,泣不成声,想说什麽却又无奈地压在心底。
最后,身为人母的她看清楚了对方的伤势,嘴角抽搐,忍不住控诉:“你要就砍我的手好了,我女儿正值青春年华,容不得你这样践踏她的尊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