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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越蹙眉,辩道:“我也是从后院园林来的,怎麽无事?”
喻须:“难道,曹二公子认为是我绑了苏品沂吗?”
萧秋轻轻拉过曹越,护在他身前,对旁人道:“我们先去寻他。府内怕是还有恶鬼残余,诸位……还是在此等候吧,别我们一走,前院又不见活人。”
“轰!!”
霎时,原先紧闭的府门轰然大敞,灯烛之明光映入院内。
光华晃眼,却更让来人身上紫黑色长袍熠熠生辉。
“曹二公子,族中长老有令,即刻回府,不得有误。”
见曹氏的人就这麽闯入承氏旧府邸,衆人哄然。
他们将视线齐刷刷落于曹越身上,在还不知曹氏此番意味之时,等着他的反应。
“何事如此紧迫?”曹越疑道,眉头紧锁。
“请二公子速归。”那几人只是重複道,看其毫不躬身之姿态,若不从,怕是硬绑也誓要将曹越带走。
方才府内所生之事诡异,曹越提醒道:“今夜承府内为鬼怪袭扰,苏品沂下落不明。他与我是一道来的,也该一道回去。”
“苏品沂失蹤?那我们留于隶州寻人即可。”这些人似是早知有这一出,皆面不改色道,“请二公子速归。”
“……”曹越见自己是跑不掉了,只好向身边人沉声道,“禾清,你当心些……”
这一切来去太快,连萧秋都还未反应过来:“曹相允,你?……”
曹越许是心中憋着口气,无法宣洩。他转身欲走,却又顿步回首,轻轻一抚萧秋发上的小绢花发钗……
“禾清,洵卿,保重。”曹越言语决绝,不似自愿,整个人紧紧绷着根弦,在曹氏之人的催促中径直离去。
……
“那诸位弟子也别閑着,眼下是该去寻苏品沂了。”转头,留下的曹氏族人很不客气道,“每个院子分几人……”
萧骁见此,低声问身旁萧秋:“我们要听麽?”
萧秋还对曹越忽而离去困惑不已,又被人使唤,自然心生不悦,直截了当对那几个曹氏之人道:“在承府寻人应该叫承砚白来,可他到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你们怕是还需先寻他。”
“萧姑娘,您是来承府听学的?”他们问道。
“不是。”她脱口而出道。
确实如此,来隶州几月,哪有传授什麽正经功课给她?算哪门子的听学?
“所以萧姑娘所求?您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萧秋一听,十分不客气地抱臂就走:“本姑娘要回京城。有死人就自个儿办丧仪去。使唤本姑娘,轮不到诸位。”
萧骁没说什麽,赶忙跟上她的脚步。
……
二人上街后狂奔许久,匆匆步伐于空旷中回响。夜中,城内冷清,郁郁月色下更是寻不见曹越的身影。
“曹相允已经走了?这般辞别……”萧秋有些不可置信道,“到底何事如此急切……”
萧骁:“怕是曹府内……”
萧秋闻言,心中一凛,随即一挥手:“快,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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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穿越几重高山,不知怎地天落初雪,凝于衣裳上又很快化去。
深秋飘絮,迎来的亦是寒风凛冽。
萧秋萧骁回到府中,难得见陈辗也在。
可不知怎的,如此夜深时分,兄长还未歇息,像是在院中等着谁。
觉察到有人回府,陈辗望向萧秋萧骁,十分平静道:“府内早就清扫好了,就待你二人回来。”
“兄长,曹氏到底发生什麽事了?”萧秋心中疑虑未消,忙问道。
陈辗见萧秋果然关切此事,也无法再瞒——
“曹家主,薨了。”
三缄其口
听闻曹家主薨逝,萧秋心中骤紧,她愕然而立,半晌,才问出下一句:“如此火急火燎唤曹二公子回府……那,曹大公子呢?”
陈辗:“方才关外急报,北岭暴雪肆虐,曹欲仁一行人与鬼族交锋时,于山中遇险,如今是生死未蔔。”
“……”萧秋缄默。
北岭位于西北关外,东西绵延数千里,群峰阻隔下,山南山北差异极大。若非有此山脉阻隔,鬼族等一衆外敌早已大肆入侵我朝土地。
但曹栎竟要带人穿越北岭群山……足以可见关外形势之紧迫……
陈辗安顿好匆匆赶回的萧秋萧骁,道:“曹氏的事情,我们也无权去管。你们好好歇息,洵卿明日起随我去官府……至于禾清,留在府里,不得外出。”
“兄长,都这时候了,你还!……”萧秋听陈辗又要困住她,气愤至极。
“形势相逼,洵卿往后要留在京城的,我自然要带他多看看。”陈辗沉声道,“你娘…陈元帅还在关外等你,过些日子暴雪停了,我即刻送你出关。所以,你现在哪儿都不能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