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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桑明知故问道:“怎麽晚晚可以帮鹿哥剥虾,对我就不可以?”
“那是因为我是......”
摄像机还开着呢,田鹿立马抢过方晚的话,“当然可以,晚晚乐于助人嘛,只是剥虾,晚晚当然是可以帮忙的”
“对吧?晚晚”田鹿沖方晚眨眨眼睛,要对方配合他。
什麽叫只是剥虾?
田鹿这句话直接激怒方晚,他当面黑脸离场。
看着方晚愤然离开,尽管田鹿感觉不妙,却并没有因此撇下衆人不管不顾的就沖出去,理智不允许他那麽做。
他向导演解释:“下午的时候方晚就说头疼,这会儿实在坚持不住了,我便让他先回去了”
导演表示理解,称素材拍摄的差不多了,便让摄像关了机器。
对此,颜桑有些幸灾乐祸,他笑着询问:“鹿哥不用去看看晚晚吗?”
田鹿心里其实很着急,想立马跟方晚解释,但他面上表现的很镇定,装作若无其事。“不用,晚晚不是小气的人”
“我以前也是这麽认为的,那人总是龇个牙笑的天真烂漫,跟没有烦恼似的。但像刚才那样当场黑脸,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就算从前被欧姐逼着出去吃饭,他也没像刚才那样毫无顾忌的甩脸子”
言外之意就是方晚很气,后果很严重。
颜桑与方晚同事五年,两人一起从籍籍无名到现在的腐圈新秀,尽管方晚说他与颜桑的感情并不亲近,但颜桑参与的那五年是田鹿空缺的,是他所无法企及的,这是他羡慕对方的。
田鹿举起酒杯,真心诚意的对颜桑说:“颜桑,谢谢你愿意为晚晚考虑那麽多,也谢谢你陪伴他走过五年的时光,过去他所经历的我没有参与,但往后他所有的我都会在,我会好好守护他,你就专注自身吧”
田鹿宣示主权了。
颜桑是个聪明人,从方晚挂脸立场,还有田鹿的话语间,他知道方晚与田鹿应该是在一起了。
他暗恋方晚五年,也朝夕相处了五年,却远不及田鹿出现的这一年。他早就发现方晚对田鹿的迷恋,为此也曾伤心难过,也曾酩酊大醉,但那又如何,受伤的只有他而已。
感情不是单方面的,不然五年了,也不曾捂热方晚的心。眼下田鹿把话说到明面儿上了,他便不能再装疯卖傻了。
颜桑淡然一笑,保留自己最后的体面。“我跟晚晚只是搭档,鹿哥不必紧张”
“如此最好”田鹿干了杯子里的酒。
晚餐结束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其他人嚷着还要去续二摊,田鹿找了个借口先离开了。
他来到方晚家楼下,见顶楼没有亮灯,猜测对方可能是睡了。就在他转身準备离开的时候,方晚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田鹿立马回头,看着方晚从黑暗中走出来,站在路灯之下,眼神湿润的看着自己。
“你一直在等我吗?”
“是,我以为你会立刻追上来,但是你没有”方晚露出委屈的表情。
田鹿着急解释:“我是想的,但是所有人都在,我不可以不管不顾的”
“你是觉得我不管不顾,任性了是吗?”
田鹿拉过方晚的手,柔声说道:“你跟颜桑是官配,无论是在镜头前,还是有外人在时候,你们都是捆绑在一起的,自然要卖给大家看。我知道那是你的工作,所以我会理解你”
“我理智上是接受你理解我,但是我心理上就不能接受你对我与颜桑互动的不闻不问,还主动把我推向他,我会想你是不在乎我的”
田鹿摇头。“如果我不在乎你,又怎麽会愿意去理解你呢?晚晚,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方晚甩开田鹿的手,情绪有些激动。“可是今天你一二再再二三的把我推向颜桑,还要我为他剥虾,我是你的男朋友呀,你怎麽可以那麽做呢”
“晚晚,你清醒点,你是腐剧演员,本来就要麦麸给大家看啊,我不能横在你们之间,我那麽做都是为了你好呀”
田鹿左一句“腐剧演员”,右一句“麦麸”,直接让方晚本就在崩溃边缘的情绪直接就崩溃了。
他看着田鹿,大声吼道:“什麽叫为了我好,把我推给别人就是为了我好吗?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演员的工作是很重要,但这些跟你比起来,都变得无足轻重了。”
“晚晚”田鹿的声音也大了些,他耐心的说道:“你是演员,是公衆人物,外界的声音对你来说就很重要。你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怎麽可以为了私人感情就放弃自己曾经的那些努力呢”
方晚摇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哥,我说过我在乎的从来不是演艺圈的名与利,这就是一份工作而已,没有了可以再找,但是哥不一样,哥是我最最重要的人,是拼尽一切也要守护住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