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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男人来说,不会说话还省心了不少,还会让人有保护欲。
但是声音难听一定是个完全的减分项。
南楠喝下了那瓶药。
所以她只能强忍着恶心娇媚的弯了弯唇。
周围不时有打探和惊豔的视线投过来,有和汪睿不对付的人开口:“睿爷,听闻你近日得了个貌美舞姬,要不让皇帝也见识一下有多貌美?”
周围静了一下。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专门针对睿王的。
答应了的话,对南楠是一种羞辱,进而便能羞辱到睿王。
不答应的话,对方是以给皇帝看看的名义,拒绝相当于打了皇帝的脸。
睿王实在蠢笨,他单纯的想把自己新收的人展示在人前给大家看。
“好,阿鸢上去给大家舞一曲吧。”
南楠身上是睿王让她换上的红色衣裙,举手投足间会露出细白的手腕。
美人走到中央,衣袖翻飞间美目盈盈。
勾的周围的人三魂丢了七魄。
南楠谁也没看,就算视线瞟到了,也有一种没把人放在眼里的感觉。
偏偏这样最是勾人。
直到她透过衣袖看见了被木云笙按着正红着眼眶看向这里的木昭。
她顿了下,脚腕崴了一下便又继续跳了。
被她看见了啊。
木昭想站起来去找她,木云笙及时按住了她。
“这是皇帝生辰,你这样沖上去算是怎麽回事儿?”
木成和木家夫妇都觉得有些可惜。
木家主母以帕掩面,遮住眼底的一点儿对旁人自甘堕落的不屑以及对风尘女子的淡淡厌恶:“既是已经放了她自由,她如何抉择就和我们没有关系了。便是想攀高枝我们也管不得,昭昭,莫要胡闹。”
“不可能,阿楠才不是这样的人。”
南楠一舞毕,皇帝笑着让她下去了。
“睿王这新得的舞姬果然好样貌。”
又是一番夸赞,睿王明显开心的不行,揽着南楠喝了不少酒。
喝的南楠头都有些晕,指了指门口。
意思是她要出去透一下气,睿王的确是喜欢她的。
赶紧吩咐别人拿了个披风过来亲手给她披上。
“外面风大,你身子骨弱。”
睿王长相算得上俊郎,就是常年的酒色亏空体现在了脸上。
南楠点点头,可算出去透了口气。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阿楠.......”
南楠没有转身,她看着湖里印着的一轮弯月,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木昭往前走了几步,哭腔压抑不住的传出来:“阿楠,你是不要我了吗?”
南楠耳边听了会儿,确定没人在周围,才转身看向木昭。
木昭咬着牙对她露出了个难看的笑:“你有苦衷的对吧,你会带我走的是吗?二哥说你贪图荣华富贵,阿娘说你攀高枝,我都不相信,只要你说,你是有苦衷的,我就相信你。”
南楠没说话,刚才有一瞬间她甚至想开口说话,但是没发出声音来,她的理智才回归。
木昭似乎是想扑上来抱她,南楠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她很髒,不想碰到木昭。
可木昭明显是误会了,她站在原地,眼泪掉了下来:“你现在是连碰都不愿意碰我了吗?”
现在天凉了,木昭出来得急,冻的脸色发白。
南楠解开身上的披风,披风落在她身上之前她停了一下,下一秒,一只手把她的手打开,披风落到了地上。
南楠没有去捡披风,只是擡眼看向面前匆匆赶来的几个人。
木成站在一边,木云笙正在给木昭系披风的带子。
刚才打开她手的应该就是木云笙了。
果然,她听见那人慢悠悠的开口:“以后不要什麽髒东西都接。”
明明木云笙是知道她为什麽待在睿王身边的,偏偏他看上去是最厌恶她的。
南楠不知道为什麽,只是把面前的人都看了个遍。
木家夫妇眼里含着鄙夷和厌恶。
木成眼底是失望。
木云笙带着戏谑的笑,好像在说,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什麽时候。
木昭眼底也蕴上了失望。
明明只要说一句——对,她就会无条件相信她的,为什麽就是不说呢?
睿王在她心里当真有那麽重要吗?
面前的人不知道什麽时候离开了,南楠看着远处的喧嚣繁华,后背是冰凉的风和湖。
她突然想起了那年木昭举办满月宴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的情形。
那些欢声笑语,漂亮的焰火,和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她只是一棵漂泊在湖面上的没有依靠的小浮萍。
那麽多年了,一直都是。
有那麽一瞬间,她甚至想直接跳下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