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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之的性格的确很多人都不喜欢。”白茉轻喃。
但架不住她好看呀。
颜值能打一切,再任性再胡作非为,那一张漂亮的小脸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你能狠心去责怪吗?
而且宁之之是宁氏财团的唯一继承人,是名副其实的千金大小姐。
单沖这一层,那些追求者们便排着长队上门供其挑选了。
“我绝没有撬墙角的意思!”程洮危言正色。
只是偶遇上来打个招呼而已,被误会实属难顶。
白茉深深看了他一眼,往前走。
程洮不知道该不该跟上去,会不会显得死皮赖脸?
但他也想去食堂买早饭,和白茉的路是一样的,所以他现在与她走同一条路,应该也没问题吧。
各有心事,却闭口不谈。
林荫小径逐渐开阔,低矮的红砖建筑潜藏在一棵需五人合抱的古银杏后,枝繁叶茂,宛若一朵巨大的菌盖。
南校区食堂分为上下两层。
早餐设在一楼,方便学生外带。
白茉回眸,看到程洮身边不知何时围绕了一群花枝招展的小迷妹。
被拥簇中央的男生露出为难的表情,不断赔着笑脸。
“自作自受。”
白茉心情畅快。
见到程洮吃瘪的她无疑是快心遂意,虽然良心有点过意不去,但谁叫她一直以来都受到程洮这个名字的制约,害得她白白吃了那麽多的苦头呢。
沾花惹草又怪得了谁。
“白茉救我啊。”
那边的超人气校草快要坚持不住了。
学姐们太奔放,学妹们太热情,跟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一样。
堪堪脱离,程洮扶着墙喘气,“唉...”
“这对你而言不是好事吗,你的特权在别人眼里可是梦寐以求。”白茉幸灾乐祸道。
入学不到一个月,江大校草这顶高帽便落在了脑袋上,随之而来的是朋友圈的狂轰滥炸,吓得他连忙把展示改成最近三天,仅限好友。
程洮郁闷,“我不想要这种特权,儿女情长不是我所擅长,把热爱与梦想倾注当下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心中无女人,做事自然神。
白茉为他的觉悟点赞,毕竟她做不到程洮这种境界。
“一份煎饼果子,加鸡蛋加火腿肠加肉松...”
“我也来一份吧,一样。”
等待期间,白茉找了个空位坐下。
程洮拉开椅子,犹豫,“我能坐吗?”
“你随意。”
白茉感到好笑。
以前是无话不说的好友,然后是忌惮的情敌,现在又变成了半生不熟的人,就连落个座都要提前请示一下。
她变了,他也变了。
时间磨平了曾经青涩的棱角,如今的他们,都褪去稚气,向着心中那个成熟的自己靠近。
白茉看向窗户外,“总想着独立和长大,不知不觉告别青葱校园,我们也不过才二十不到的年纪而已,何必让自己老得那样快,又何必强迫自己儒雅起来,我们还只是大学生啊...”
老于人情世故。
程洮做事滴水不漏,处事圆滑老成,让人无法挑出任何毛病。
说到底,白茉得感谢他,感谢他那日施以援手,而不是投去戒备的眼神。
可程洮没有对她的态度多说什麽,也没有任何不悦的情绪,他就像是一个不会出任何差错的机器人,一步一步按着设定好的程序走,脚踏实地。
他的觉悟和品质太可怕了,是白茉不及的。
不仅仅是才华,还有那份沉澱已久的稳重。
可能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白茉眼神複杂。
程洮双手放在桌上,握成拳头,眸光低敛。
“白茉,你知道我为什麽会帮你吗。”
“因为以前的情谊?”
她一语破的。
程洮被戳中要害,苦涩地笑,“我想道歉的,很久很久以前就想说了...”
“哪件事?”
“你难道忘了吗?!”
程洮的表情非常精彩。
但白茉只是蹙起眉头,绞尽脑汁,还是没有印象。
“麻烦说的清楚一些,比方说来点当年的关键字。”
过往并非难舍,犯下青涩的错误难免成为惊鸿一瞥,但那也只是一瞥,留不下浓墨重彩。
程洮算是见识到少女的抗压能力了。
唯有苦笑,像个小丑。
“你不在意,那最好了,亏我念念不忘了那麽多年,没想到连一席都没占据哈哈...”
不过这应该算作一个好结局吧。
毕竟白茉既没受伤也没放在心上。
程洮只是有些唏嘘,这些年他屡次三番想道歉,结果人家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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