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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真的没做那种事。”
白茉嘴唇咬得微微泛白。
“不承认也行,跟我去找老师。”长发女生大手一挥,作势就要拉着白茉往外走。
“刘语熙,你搞什麽鬼。”
王涵堵在门口。
“如你所见,白茉动了我的东西。”刘语熙撇撇嘴,正处于气头上的她并没有放开手,而是生拉硬拽,将来不及撑手杖的白茉用力拉到王涵跟前。
“你有什麽证据吗?”
王涵皱眉,看了眼宿舍里的其他人,“没有证据就冤枉别人偷东西,你们的家教就是合起伙来欺负人?”
“我...我没...偷...”
白茉捏紧拳头,肩膀拼命颤抖着。
很想哭,但是得忍住。
这只是一场误会罢了,跟大家解释清楚就没事了...
“有证据啊!谁说没有证据!”
刘语熙下巴一扬,仿佛势在必得,“我的化妆品是大课间结束后发现有使用的痕迹,也就是说,犯人是在起床到大课间这一时间段下的手。”
质疑的指尖沖向一切罪孽的矛头。
“而你,每次都磨磨蹭蹭,第一个起床,最后一个出寝,我不怀疑你怀疑谁?!”
第7章 亲爱的
“这并不能称之为证据。”
王涵摇了摇头。
被冤枉的滋味是什麽?
酸楚,悲痛...还有燃尽一切的愤怒。
王涵担心白茉做出什麽沖动的举动,所以先将她拉到身后保护起来,“你们只是怀疑,并没有确凿的人证物证证明白茉是小偷,如果这只是你们的猜测,你们知道对白茉来说意味着什麽吗?”
语言是一把伤人的利器,这些恶意的揣测足以毁灭一个人。
“...不是白茉,还能是谁!”
刘语熙被噎了一嘴,但没有松口。
至于宿舍的其他人已经开始动摇,毕竟事情闹到这种地步,想收尾已经很难了。
谁都不想日后的宿舍都充斥一股冷战的味道,所以话不能说得太死,这时候明哲保身是最好的选项。
“大家都冷静一点吧。”
“是啊是啊,都同学一场,下次用说一声就行了。”
“......”
白茉自始至终都默不作声。
这似乎成为了她表达抗议的一种方式。
“近朱者赤,天天和那个疯女人混在一块儿的人,会是什麽好东西...”刘语熙冷哼,“算了,时候也不早了,我既往不咎,只当是丢了被乞丐拾走了。”
这句话不能当作听不到,更不能成为一种自主的妥协。
白茉深吸一口气,“嗯,下次记得看紧点。”
“你说什麽?!”刘语熙声调又擡高了八度。
“我说,之之不是疯女人,她很正常。”
“啧,一个瘸子,一个疯子,天造地设!”
眼看又要吵起来,王涵赶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说。”
“说起来,怎麽没看到丁童欣?”
“真...真的耶,今天一整个晚自习都没怎麽见到...”
“她啊,和男朋友逛操场呢。”
为了转移话题,可怜的丁童欣同学成为了大家伙儿临时的转火目标。
“有了男朋友就撇下了我们,天天腻歪在一块儿打算考同一个大学,唉,这便是爱情的魔力~”
说曹操曹操就到。
“大家都在吶!”
红光满面的纯情女高裹挟着一股恋爱的酸臭味进入寝室。
她一眼就看到了板着脸的刘语熙,快步走过去勾住肩膀道:“还就那个拿下!看老娘迷不死他!多亏了小熙你呀!”
“关我什麽事。”
刘语熙嫌弃地抖抖肩膀。
“因为你的化妆品很好用啊,哦,我好像忘跟你讲了。”
丁童欣大大咧咧地坐上床,丝毫没察觉气氛有些微妙的变化。
刘语熙怔怔道:“你是说...用我化妆品的人其实是你。”
“就用了一点点,对不起啦小熙。”
事件的真相水落石出。
此刻,流言蜚语仿佛枪响后的森林,鸟兽作散。
该洗洗睡了。
白茉端起脸盆,在衆目睽睽下走出宿舍。
她的心情异常平静。
当真相大白后,不仅没有得到洗刷冤屈后的酣畅淋漓,更没有一点指责与鄙夷始作俑者的念头。
与人交往,实在太累了。
白茉现在只想睡觉,然后盼着高考快些到来,好早日离开这处是非之地。
......
“你的气色看上去不太妙,是没睡好吗?”
常春藤爬满的老校区不会有人来打扰,空蕩蕩的教室成为了少女们複习和休息的秘密基地。
“哦对了,我决定考江大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