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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炀将任奥添抱到床上,顺便叮嘱:“下次碰到不喜欢的,不要给叔叔,都给舅舅。”
午睡是三个人一起,又因为最近天气回暖,睡觉也只用在腰间盖毯子,三个人贴得也就更紧了。
今天是周五,加加幼儿园毕业演出后就是放假,任奥添下午不用上课,在家休息。段舟律还要练琴,準备明天的毕业演出。
安立幼儿园的演出是在明天下午,时间很赶。
翌日中午,任炀和任奥添去了安立幼儿园,一起去看段舟律的演出。
也许是因为上一次来安立幼儿园的时候不愉快,所以这次去幼儿园的时候,任炀特意带任奥添从另一个校门进去的,避开那些不好的回忆。
来到会场,任炀找到了家属座位席,过去的时候,费沉已经坐在那边,来得早一点。
段舟律特意从后台跑过来,穿着黑色燕尾服,高兴道:“小羊舅舅,我做好造型了!”
任炀想摸一摸脑袋,又怕弄乱造型,于是牵着手,夸道:“真帅。”
“我第五个出场!”段舟律将一份节目单递过来,非常贴心。
段舟律没什麽时间,很快就返回后台那边做準备去了。
这次他要表演的钢琴独奏準备了很久,钢琴曲也是爷爷很早之前就定下的。
虽然已经离家出走,爷爷也不会来看毕业演出,不过段舟律还是保留了这首钢琴曲,没有更换。
段舟律在后台排队,探着脑袋往观衆席那边望去,只是观衆席黑漆漆的,看不到。
“欢迎,段舟律的钢琴独奏——”
段舟律上台坐在钢琴前,熟练弹下第一个音。
这是一首练过无数次的曲子,段舟律一曲弹完,心中一片平静。
比起一场完美的钢琴独奏演出,现在的段舟律更关心今天晚上吃什麽,有没有宵夜吃。
独奏结束,段舟律起身对着台下鞠躬,从旁边下台。
只是当段舟律离开后台,来到走廊上时,意外瞥到出口处一闪而过的身影。
后台和走廊人来人往,到处都是候场的表演人员和忙碌的工作人员,那道挺拔却又带着孤寂的背影很快就消失不见。
段舟律追了上去,喊着:“爷爷!”
小短腿一路朝前跑着,直到穿过走廊,跑到外面大厅时,已经看不见那道身影了。
段舟律茫然站在大厅中,最终还是慢吞吞转身,一个人回到演出厅。
演出结束,回去的时候,段舟律牵着手,跟舅舅说:“刚刚看到爷爷了,不过爷爷又走了。”
任炀愣了下,一时也摸不清段家的态度。
段家态度很奇怪,一开始他想过段家会不会来把双胞胎强行带走,可一直等到现在,连律师的电话都没有一个。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任炀问:“是不是想见爷爷了?”
段舟律摇头。
对他来说,现在这样就已经很好了,和小羊舅舅和叔叔住在一起,爷爷偶尔见一次面。
段舟律依旧无忧无虑,任炀却是想得更深一些。
段老爷子态度飘忽不定,哪怕现在两个孩子就在他身边,有了费沉作为依靠,可还是没有安全感。
段舟律姓段,户口在段老爷子那边,也不可能改,倒是任奥添的户口还有操作空间。
当晚,任炀找到费沉,求助——
“我想给任奥添上户口。”
*
任炀很少找费沉主动开口提什麽,一般都是费沉提出。
而费沉帮过的那些忙,任炀也都全都记在账本里,等离婚的时候一次性结算。
趁着现在段家还没和他争孩子,先把任奥添的户口解决了,正式收养。
任父任母收入工资比较低,又是在农村。自己现在是在江城,开店赚钱,也能给任奥添带来更好的学习环境,改任奥添的户口更容易一点。
为了稳妥,任炀还是找费沉帮忙。
费沉速度很快,户口什麽的都改好,还有收养手续也办好。
现在任炀正式成为任奥添的父亲,以后填家庭表的时候,他的名字可以光明正大出现在父亲那一栏。
拿到户口本后,任炀满意翻了翻,这个户口本就只有他和任奥添两个人。
户口本上没有费沉,他和费沉是协议结婚,也就没有合并户口。
一个崭新的户口本,崭新的未来。
任炀心满意足,将任奥添抱到怀里,给任奥添看了下户口本,说:“我们的户口本!”
任奥添拿着小本本,上面总共就只有两个人的户口信息,不过还是翻来翻去看了好几遍,能看懂上面的字。
任炀揉了揉小卷毛,高兴道:“喊声爸爸。” ', ' ')